未央殿。 雕梁画栋的两排高大的柱子呈东西方向相对延伸。 青石紫玉的壁顶,在日光的照耀下,透着一股庄严辉煌。 太监大总管覃思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却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自己一边的楚渊身上。 他在心里不停的犯嘀咕。 “这小太监不是雨霁宫的殿前总管吗,为何又替了老何的班?” “上官彩蝶倒是跑到女帝身边去了?” 从楚渊破天荒的救了林婉儿开始,覃思其实就已经开始关注他。 不过看他年轻,又听闻其行为乖张不知收敛,便也没太放在心上。 这会子见他突然就蹦到了自己身边,还以为自己昨夜被那二八年纪的姐妹挑弄的有些乏力,在梦里没有睡醒呢。 “覃总管,你以为如何?” 女帝唤他两声,他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楚渊小声的呲呲了两声:“覃公公,陛下叫您呢。” 他连忙转身道:“陛下,奴才以为不妥。” 今日早朝,正讨论的是削减宫廷开销,省下来的钱财,全部送往南方边境给将士们防暑用。 一个月前,覃思还极力赞成北财南调,和安南王府唱和调。 如今林月婵听从楚渊的计策,把原先定下来的,以国库之财支援南方改为以宫廷用度为主的方式支援南方。 没承想,竟有如此奇效。 楚渊也在一旁暗自发笑。 国度里的钱,林月婵看的紧,你捞不着什么好处。 可要是动了你的宫廷用度,就如同直接从你这死太监的腰包里掏钱,看你丫的急不急。 事情如楚渊所料,覃思慷慨激昂的说着。 “陛下,宫廷用度自从您登基以来,就已经是历朝历代最低的了。” “万万不可再削减,以免伤及皇家颜面啊。” 林月婵在心里冷笑一声,脸上却忧心忡忡道:“边境的将士们辛苦,朕不过是每顿少吃几个菜,少几个人伺候罢了,有什么不能的。” “宣旨,朕……” 覃思抢先道:“陛下!” “三思啊,下个月就是您的寿辰,届时其他三国一定会派使者前来贺寿,届时岂不是伤及到陛下的颜面,又是国体啊陛下!” 楚渊干咳两声,林月婵故作思考道:“嗯~覃总管考虑的周到,只是上个月拟定的章程,可就不好办了。” 覃思甩袖道:“奴才听闻,安南王府正在实行新政,正在大办什么军田制,已颇有成效,想必朝廷也不必再每年运输那么多粮草辎重了吧?” 兵部侍郎耿将当即出列手执白笏反驳道:“近年来俞国多次侵犯我大明南方边境,齐国也虎视眈眈。” “前线每日所需粮草辎重开销巨大,南安王施行的军田制,不过是为稍稍缓轻一下朝廷的压力。” “可朝廷若是真的不增反减,势必会寒了边境将士们的心呐!” 户部尚书司徒商出列道:“臣以为耿侍郎此言实乃大谬。” “司徒尚书有何高见?” 林月婵斜靠在龙椅上,看着两方势力的大臣你来我往的谁也不让谁。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唾沫横飞文渊阁在大殿一旁记录的执笔官飞快的书写着。 可有时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