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好赖也是个风云人物。 到哪都是焦点人物,哪里被人这般忽视过。 梁浅犹如听到什么鬼故事似的,惊悚地抬头看过去,撞上段邢笑意不达眼底的表情,他定定地攥住她,意味不明。 怪异的感觉再度涌上梁浅心头。 他是不是见不得她好? 哪怕坐在她对面的只是她寻常朋友,无端提及这话,多少也有点尴尬。 他们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啊! 这话被他说得,两人好像有多见不得人似的。 她的面色变了又变,睫羽飞速眨动,如鲠在喉,说不出话。 换做是寻常,段邢坏心眼的抛下这句话就走了,但同为男人,他看得出她对面这人对她的企图。 他很钟意她。 段邢脚步鬼使神差的一个急转弯,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转而冲着同事们招招手,“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大家:…… 请问您是有什么事啊? 他们接下去没什么要紧差使,请问可以继续观战吗? 当然他们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老大提出的要求,他们哪敢置喙。 当即点头哈腰应声,你推我我推你,一股脑地退场。 而段邢,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们。 倒是路以南看看那些人离去的背影,又看看眼前厚脸皮坐下的段邢,心往下沉了沉,抽了张纸巾擦拭手指。 桌上的氛围突然变得有些怪异。 顷刻间,三人都没说话,仿若被正在热播的偶像剧被按下暂停键,戛然而止的尴尬肆意卷席弥漫。 尴尬如潮水般扑过来,将梁浅翻到沙滩上动弹不得。 她搁在桌上的手捏紧,喉间上下滚动,绞尽脑汁思索该如何缓解眼前的气氛。 麻了。 大家都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偏偏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任凭尴尬蔓延开去,波及范围更广。 只有段邢好像察觉不到周遭低压的气氛,冲着服务员招招手,很自在的要了杯水,大有一副要把位置坐穿的意思。 梁浅:…… 路以南:…… 路以南知晓今天和梁浅没法有进一步发展了,便干脆作罢,反正来日方长,今天是没有结果了。 “梁医生,你这有朋友在我就先回去了,我们回头再联系。” 梁浅正愁拧着眉头发愁不知该如何开口,他这般主动提及再好不过了,听闻他给的台阶立刻抬头如临大赦,点头如蒜。 她这个动作,莫名让路以南有点伤心。 好像他是那个被抛下的人。 他面上没有流露太多情绪,不愿给人为难,总是一副温和好脾气的模样,给人极其舒服的感觉。 高情商的人总是不动声色的将尴尬化解了。 他冲着段邢点了点头,之后走了。 桌上一下留下梁浅和段邢两人。 原以为刚才三个人的场面有点拥挤,殊不知现在才是气氛凝固到冰点,比刚才还让人窒息。 两人坐在同一边,梁浅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今天的意图是什么,但是很奇怪。 不像是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 梁浅的手在衣服上抓紧,似乎在做心理斗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