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喝了酒,他深邃的眸底带上一分迷离,削弱了白日的锐意,多了一分柔和。 但也只有一分而已。 他轻‘恩’了声,冲着司机点点头。 车子再度出发。 梁浅目送他们离开,直到车子彻底消失在她的视野内,才猛地松了口气。 回想起在夜色里,他擦着她的耳畔低语的话,“你这么盯着我,怕不是要我对你负责吧”。 她浑身忍不住燥热。 她低低骂了句,这该死的妖精。 长得这么帅就不要撩拨人了,万一她真的上头了要他负责,他还不得哭? 回家后,她快速洗漱了一下就上床睡觉了,一夜好眠。 翌日一大早,喝断片的钱露就来了电话,一个不行两个,硬是把睡得直迷糊的梁浅给吵醒。 她揉揉一头乱发起身,脑袋微垂,头发自两侧落下,她闭着眼睛接电话,语气带着初醒时的沙哑,“干嘛一大早的,魂都给你叫走了。” 钱露不管她,直接说她的,“我靠,我昨天怎么喝多了,没发疯吧?” 说到昨日,梁浅脑海里再度回想起段邢这个男妖孽的话,耳根又莫名染上粉红,她下意识地摸摸耳朵,有点烫。 见她没吭声,钱露更着急了。 “没什么大事,你男人把你接走了。” “靠!”梁浅才说完话,电话那头就炸裂起来,钱露情绪激动地骂骂咧咧。 “怪不得呢,我说我浑身酸痛像是干了一晚上的坏事,原来是这样!” 梁浅:? 呜呜呜,突然开起了小火车? 这一大早的,她这个单身狗做错了什么,要这样特特地地打电话过来羞辱她。 梁浅清了清嗓子,强行打断她,“拜托,这里还有个黄花大闺女呢,可以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 钱露哭哭叽叽,完全不管她说什么,开始抱怨她现在身上有多不舒服,走路都颤巍巍的像个小老太太,可把她委屈坏了。 梁浅:…… 她有些头疼地拢拢眉心,几经犹豫,还是没能狠心挂断她的电话。 结束折磨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的事情了。 梁浅甩开手机,再度把自己砸回床上,大字型舒舒服服地躺着闭上眼。 还没过几秒,手机又振动了起来。 她面露痛苦之色,‘嗷呜’一声在床上打滚,棉被缠在身上像是个白茧。 微信提示音不屈不挠,被人发了好几条,她深吸一口气,被子上沁人心脾的柔顺剂香味安抚下她烦躁的心绪,她在床上摸索一番,摸过手机来看。 是昨天母上大人下的指标来了。 她不得不完成。 在夜色时她闲来无事,把好友添加了。 昨晚许是太晚了,对方没有打扰,这一大早,他就发来了讯息。 原以为像以往的相亲对象一样,是非常尴尬的开始,没想到他还挺会聊天的。 【小姐姐好,我是路以南。】 【递棒棒糖.jp】 梁浅不怕生,性子也活络,手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打字,葱白的指尖摆动着。 【小哥哥好,我是梁浅。】 【小黄鸡吃零食.jp】 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