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 说到这个问题,梁浅才后知后觉的脚步一顿,这才从包里掏出手机找代驾,“你不说我还忘了。” 段邢瞥了眼她的手机界面,这个画面他并不陌生,看穿她的企图,他张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跟着她往外走。 走过回旋的过道,耳畔动次打次的节奏声远去,外头和里面是两个截然相反的世界。 夜幕泼洒,空气中夜色浓稠,背后的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闪烁,眼前车流穿梭,行人匆忙来去,又回归这个秩序井然的世界了。 梁浅站在夜色门口,看着手机上显示的界面,提示现在正是高峰期,前面还有二十多个人在等候。 她细巧的眉蹙了蹙。 这得等到什么时候。 段邢余光微动,也没多说,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我到门口了。” 很快他就挂断了电话。 梁浅闻声看了他一眼,没多想。 夏日夜晚的风仍带着未停歇的躁动,空气闷闷的,她轻叹口气,不知何时才能等到愿意载她的代驾。 她微微发晕的脑袋,在刚才的斗智斗勇和此刻的夜风吹拂中稍有好转,她提着小嗲包,黑夜将她的雪肤衬得愈发显眼。 那一双修长还笔直的腿在牛仔连衣裤的挺括衬托下,格外吸睛。 许多年轻男子投来视线,交头接耳,笑着簇拥着蠢蠢欲动。 段邢面色不变,周遭气场却缓缓下沉,他莫名有些烦躁,踢了下脚前的碎石,发出不大不小的响声。 蠢蠢欲动的人看出他的不爽,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揣度着他们的关系。 段邢抬眸,眼神不善地飞射过去。 莫名让人感受到压迫和威胁,年轻人讪讪地收起念头,和朋友一起走进夜色。 梁浅心大的没注意到这个小闹剧,满心焦灼要是代驾迟迟喊不到怎么办。 一辆黑色锃亮的奔驰S系缓缓从远处坡道驶来,灯光射来,梁浅下意识看过去,低调又商务价值不菲。 她眸中说不出的羡慕,真好,她还得拿着爱的号码牌等她的代驾。 车子不偏不倚,缓缓在他们面前停下。 梁浅眼眸微愣,下意识后退一步,给人让路,不知道是谁的车。 车窗缓缓放下,司机西装革履穿得整齐而精神,面容正色,看不出夜晚的疲惫,他冲着她身侧的人微微点头打招呼,“段总。” 身侧人从鼻子里冒出一声‘恩’,迈步间,司机已经走下驾驶室,绕过车头过来给他开门,态度毕恭毕敬。 梁浅眉眼微愣,这会儿意识到不对劲了,侧头朝身边人看去。 只见他理了理衬衫衣领,骨架很有力量感,大腿一迈,弯腰坐进车内。 梁浅睫羽翕动,瞳孔微震,被眼前资本主义的架势震慑到了。 原来人与人之间真的有壁。 她和段邢共同工作两日,下意识忘却了他们之间的差距,眼前的境况让她鲜明的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差距。 工薪阶层和资本主义之间的鸿沟。 司机见段总坐进车内,轻声带上门,再度绕过车身坐回驾驶室,服务到位。 副驾驶的车窗关合,梁浅正准备目送段邢离开,后车窗却意外地缓缓放下。 段邢优越淡漠的脸一点点如慢动作般出现在梁浅面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