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准备好做伴娘。” 梁浅挖大大一勺芒果刨冰送入口中,而后露出万般满足的表情,直到钱露的话传入她的耳畔,嘴角笑容生硬的卡顿住。 “什么?”她下意识的抗拒。 钱露没好气的瞅她,“什么什么,这事就这样决定了啊,伴娘C位就交给你了。” “啊,不要吧……” 梁浅发自内心的抗拒,倒不是因为不想做闺蜜的伴娘,而是她先前就得知了一个消息,孙鹤一会是婚礼的伴郎。 那是她想见又不敢见的人。 被拒绝的钱露有些着急,眉头轻蹙看着梁浅不理解,“为什么啊,当初嚷嚷着的不也是你吗?失忆了?” 记忆飘回几个月前,她刚被分手没几天伤心欲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钱露的房间里叨叨: 你结婚的时候蔡承允一定会找狗东西做伴郎,到时候我做伴娘,还能再和他相处会儿。 钱露没想到她的脑回路如此奇特,嘴角忍不出抽搐着,“至于?” “这是我能想到和他唯一的交集了。” 可那是在情绪过分饱满下的‘豪言壮语’,当不得真的。 梁浅眼神闪烁着不愿承认是她怂了。 “别烦,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这辈子可不会再结第二次婚了。” 不管闺蜜怎么威逼利诱,梁浅都像一只闷葫芦不再吭声。她是典型的狮子座,嚣张且怂,平时无端叫嚣,事到临头充当缩头乌龟。 当然,这仅限在孙鹤一的事情上。 “你不吭声我就当你默认了,这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在梁浅一言难尽的为难视线下,钱露潇洒的起身提包作势离开。 梁浅目光一扫桌上她只吃了一口的雪媚娘和草莓刨冰,“才吃了这么点就走,浪费粮食天打雷劈啊!” 钱露低头瞥了她一眼,耳畔的碎发随着她的动作滑落,阳光下棕褐色的头发柔顺光亮,“我可是准新娘,一口都不能多吃的,婚礼上我要艳压群芳!” 她酷飒的戴上墨镜,丢下一句‘走了’,步伐利落潇洒的离开。 留下梁浅一个人在位置上,朝天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是怎样?走就走,还要撒一波狗粮也是绝了! 新娘了不起吼! 转而,她脑海里闪过那张俊朗的脸,分手的这几个月她没有一天能放下的人。 惴惴不安的情绪环绕着她,其实之前她多少也有所预料,毕竟那狗男人和蔡承允‘狼狈为奸’,钱露的婚礼他一定会以伴郎的身份出现。 终究还是避免不了,狭路相逢。 接下来几天,她每天都能收到钱露的敦促。 “面膜给我敷起来,听到没有!” “丢人不丢面,你一定要光鲜亮丽的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今晚你就去把头发做一做,要做到连一根头发丝都是精致的!” 梁浅:……? 她就是再消极惫战,也被渲染上紧张的战斗气氛。 于是她深入浅出美容院,从头到脚让自己焕然一新,再次出现在钱露面前,得到她一个满意的眼神。 这次是钱露叫她过去试伴娘服,衣服是她在网上精挑细选的,一字领复古白色绸缎裙,昭和时代的名门大小姐既视感,清冷高贵的气质不染凡尘。 不光在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