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惊奇,想向老丈问问此地情况。” “哎呀!” 老者惊讶一声。 此地有外人来,本就是稀奇之事,再看这位道长神情从容,语气间竟毫不惊讶,谈吐得当,更觉不凡,怕是一位修行高人。 老者当即多了几分恭敬。 “道长要去哪里?” “暂且不知。” “那便请道长跟小老儿来,咱们边走边说,也好招待道长一番。”老者一边抓着牛绳,一边对他挥手,示意跟着他走。 “怎好麻烦老丈?” “怎么不行?来来来!” “恭敬不如从命。” 道人不敢拒绝,只得再行一礼,随即一边跟着老丈走,一边问道:“在下初来此地,甚是惊奇,想问老丈,此地为何地?” “没有名字。” “这座山呢?” “我们只叫它苍山。” “山下有村落多少?” “大大小小怕有几十个,老儿住在小北村,往前直走就是。” “老丈既说此地为世外之地,不知你们又是何时来此呢?还是说世世代代皆居于此?” “听以前的老人说,是什么大晏初年的时候来这里的,那时候这里只有房子,没有人住。”老者一边牵着青牛,一边驼着背走路,“说是当年为了躲避什么打仗还是什么赋税,后来我们就在这里定居下来了。” 听来他们对打仗与赋税都很陌生。 “这些年可有外人来?” “听说有几次有外人来。”老者说道,“我记得两次,有一次我都还小,有几十个人从外面进来,现在好像住在娘儿庄那边。还有一次,是我年轻的时候,也听说有人从外面来,这次有一百多个呢,好像住在最南边。” “原来如此……” 道人点了点头。 看来这里的人也不是凭空画出来的,而是每一代窦家传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从外边放进来的。 “这些外人都是逃难来的,要么是躲打仗,要么是躲别的什么,不过问他们怎么进来的,他们也答不上来。我们这里的人好客,地方也多,就把他们好好招待一番,安置下来。”老者对他说道,“从他们口中,可以听说很多外头的事情。” “外地想来没有这里好。” “可不是嘛,听说在外头,自己种出来的粮食还得交给别人,还要打仗,拿着刀子,要死人的。”老者摇了摇头,顿了一下,却又说道,“不过这个地方好是好,但也听说和外边很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 宋游连忙拱手:“还请老丈赐教。” “这里一年都一样,没有热天冷天,也全是白天,没有晚上,说在外面,每天都会天黑,可是真的?” “真的。” “那天黑可就不能出来种地了?” “一般天黑我们就睡觉。” “全部人都一起睡?” “是。” 道人回答得很平静,好似并不惊讶。 “真的假的?” “看来这里不是?” “我们想睡就睡,想起就起,有些地方要敲钟打鼓,打鼓就睡,敲钟就醒,拉上帘子就是了。”老者似乎对宋游所说十分惊讶,“不过别的那些从外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