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是从画中来。 牧童见到道人,忽然闭口立。 宋游这才躬身行礼: “有礼。” 牧童连忙学着行礼,动作笨拙。 “怎么了……” “足下不要慌张,在下只是来问个路。”宋游顿了下,“不过远远听见足下笛声清幽悦耳,音乐大家返璞归真也不过如此,心中喜爱,不知足下吹的这首曲子可有名字?” “我……听不懂……” “很好听。” “乱吹的……” “此曲可有名字?” “我不知道,我们这边的人都会,好像没有名字。” “可惜了。” 宋游摇了摇头,倒不是可惜它没有名字,只是觉得有名字才好传于后世,没有名字要更容易落在历史中一些。 但他还是拱手称赞:“无论如何,足下吹得很好,不输于音乐大家了。” “我只会这一首。” “原来如此……” 见牧童露出慌张之色,他虽未失礼,却也觉得自己不该,既不该无端使人慌张,也不该扰了这份灵气,于是便又问道: “这边可是有山贼,足下不怕么?” “这边挨着城,没有山贼。” “也得小心才是。” “先生去哪?” “去安清。” “安清往前走,路上山贼可多了……” “山贼也不会为难我这道人。”宋游争取使声音柔和一些,“不过在下并非想问去安清的路,而是想请问足下,附近哪里能走到江边?” “先生去江边做什么?” “手脏了,想洗个手。” “江里有妖怪,会吃人的。” “我就在岸边上。” “前边走一点点,就有路可以下去。”牧童担心的看着他,“小心一些,不要下水。” “多谢……” 宋游拱手道谢,便继续向前走。 马儿从地上拔了一口草,一边嚼着一边慢悠悠跟上去,小猫儿则多看了牧童和水牛一眼,还看了看马,似是比对,随即也跟了上去。 牧童不由随之转身,持笛而立,看着这一行,心中觉得奇妙又奇怪。 而那先生袖袍下的手…… 干干净净。 牧童疑惑着重新上了水牛的背,往村里走,可走出不远,他犹豫再三,还是让水牛掉了头,要去看看那先生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