囔道:“只是个电动车……”
“你摔出去的时候可不知道来的是什么车。”
姜钰茗抬头看他,又瞥了眼停在路旁的黑色suv,一旁马路上散落着几只烟头。
此刻沈慕青站的近,淡淡的烟草味轻笼住她,她皱了皱鼻子,反问:“你怎么还没走?”
她手肘和手掌都磕破了些皮,摸上去时“斯——”地疼出声音。
沈慕青眉头一拧,低头牵起coco,另一只手半拖半拽姜钰茗没受伤的大臂:“先去处理下。”
说着一手带她,一手带狗,往路边药店走去。
姜钰茗微微上力挣脱:“我自己还能走。”
“‘还能走’,还挺得意?”
沈慕青松开手,从身后绕了小步,让她走里面。
二人进药店,姜钰茗迅速挑了碘酒棉签和一瓶水,付款,坐在门口长椅上处理伤口。
她撕开棉签和碘酒时,沈慕青接过水给她拧开,她道了声谢,而后娴熟地用水清洗了手臂和手掌擦伤,沾上碘酒,细细涂抹。
虽然皱着眉“嘶嘶”抽气,下手却毫不留情,棉签从血肉上狠狠滚过,带出嵌在肉里的沙尘。
沈慕青不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能不能轻点。不痛?”
“痛怎么了?这么多砂石,下手不重点怎么清理得干净?”姜钰茗又吸了口气:“一点皮外伤而已。”
她快速把自己处理好,伸手捞过沈慕青的手肘,他低头垂眸,这才发现自己手肘刚才装到后视镜也擦伤了点。
“忍着点。”姜钰茗下手不轻,不过好在处理十分麻利。
沈慕青手臂被戳得攥紧了拳,半晌才咬牙道:“一点皮外伤而已。”
姜钰茗把棉签和水瓶垃圾丢桶里,站起身:“好了,走吧。刚才谢谢你。”
“嗯,怎么谢?”
姜钰茗:“?”
口头谢?不然呢?
沈慕青一脸理所当然:“我今天有拍摄,一晚没吃,现在饿了。”
姜钰茗认命般点点头,牵着coco向前走:“前面有个馄饨铺,走吧。”
走了两步,沈慕青却没跟上。
“嗯?”
沈慕青理直气壮:“我想吃你做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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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钰茗会做面,也只擅长做面。
切点碎肉或煎根肠做汤底,挂几条青菜再卧个蛋,一把挂面下去滚几滚,便是一碗营养均衡的挂面。
沈慕青还没有成名的时候,常半夜下班,回公司宿舍前,总先去姜钰茗的出租屋里吃一碗。
姜钰茗在厨房忙活了一会儿,便端上桌:“吃吧,也不早了,吃完回家。”
沈慕青看着确实是刚从拍摄中出来,发胶打了个大背头,浓眉立挺,五官分明,皮肤泛着光泽,像是刚从晚宴离开的贵公子。坐在她简陋的公寓里,显得格格不入。
而他却神态自若,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穿着件白色针织衣,像在自己家一样慵懒闲适。
听见姜钰茗叫她,才慢慢从沙发起身,移步到小圆桌,也不着急,挑几根面条,慢慢吃。姜钰茗倒了两杯水,递给他一杯,干脆在他对面坐下,盯着他,眼神中释放出一条信息:快吃,吃完回家。
面汤氤氲,散发着雾气,沈慕青眉眼低垂,姜钰茗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慢吞吞吃了小半碗,忽然开口:“嗯,味道还是一样。”
姜钰茗:“煮了十几年,想变也变不了。”
沈慕青吃到一半,突然放下筷子,抬眸,懒散的眼皮半阖着,沉默地注视着她。
姜钰茗微怔,不明所以,便也直直地回望。
过了几秒,没有人讲话,空气变得有些焦灼。
姜钰茗开口:“怎、怎么了?”
“没什么,挺好吃的。”沈慕青擦擦嘴,又道:“上次问你的事……”
“上次的事,”姜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