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威远遥望远方,诉说着当年历史。 “你曾说,你们村子的新选址,曾有过一条宽阔的溪流,我们的士兵,还在那旁边安营扎寨呢,呵呵。” 他总觉得,走在这道上,有一种重回往事的感觉。 那时候的行军生涯,虽艰苦艰险,可大家的心都团结在了一起。 兄弟们之间的情义和信任,是用什么也换不回来的。 “可惜啊,当年在百岭村驻扎的弟兄,如今应该就剩十来个了吧...” 他摇了摇头,又苦笑道:“不,可能十个都没有了...” 想他都已经是个老头子了,更何况其他人。 当兵的身上的伤患最多,来到了这儿,闻着充满青草香的空气,他感觉胸口中的浊气也少了许多,心旷神怡。 “承宇啊,今日见到的那陈大人,我回皓城之后,一定得让人把他换了!” “师父,这...” “你放心,师父不仅是为了帮你们报仇。这样的人当上父母官,简直是对国家的耻辱。” “我看他审案,毫无章法逻辑,立场摇摆不定,有失偏颇容易错怪好人,根本不适合坐在那。” “师父处于朝廷多年,您说的是。” 对马威远这番话,江承宇也是同意得很。 那陈大人刚开始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一直偏帮江桓父子。 还不分青红皂白把江月儿和游逸之关进牢狱之中。 对他,江承宇也是没有什么好感。 这么离谱的官员,卸任了最好。 “嗯,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朝廷应该会暂时派官员前来顶替他的位子。对了,这小官,你那兄弟可有兴趣?” 被忽然这么一问,江承宇一脸困惑。 “兄弟?师父说的是承轩?” “没错!” 马威远说起那江承轩,心中也是激赏不已。 今日他为了妹妹,大胆进言,毫无畏惧,思维敏捷,口若悬河,比好些状师还要厉害。 倒不失为一块为官的好材料。 这江家还真是神奇,出的孩子一个比一个有出息,到时候江承宇和江承轩,一个武,一个文,再加上那对他味儿的小姑娘,以后的成就必定不差。. “师父,我二弟他确实满腹经纶,智力过人。可他一天私塾都没上过,未有参加乡试的机会,更别说当官了。” “这算是什么问题?还有一年才科举,清泉镇的清风私塾那塾师的父亲与我是世交,到时候为师的给你二弟写一份推荐信,他只要进去读个一年左右做做样子,就能得塾师推荐参加乡试了。” “这...师父您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看你那二弟的谈吐,一点儿也不比早朝的那帮书呆子差,就这么定了,啊?” “那承宇就代二弟先谢过师父!” 江承宇心中十分激动。 江承轩患有眼疾在家的十余年,不能劳动,也不能出门玩耍,只能靠着读书度过时间。 别人还是孩童的时候,能到镇上城里念私塾,他却只能眼巴巴地待在昏暗的角落里看书。 即便他不说,他这做大哥的也心知弟弟内心的渴望。 现在江承轩也大了,早就过了入学年龄,若是重读三年,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