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一响,佝偻着身体半天缓不过劲,伸手扶着白墙一动不动。 作孽啊,她扭到腰了! 楼梯口,季彦礼看她满脸痛苦的模样,三步并作两步爬到她旁边。 “动不了了动不了了,你干嘛突然吓人啊?我的腰......”秦漾欲哭无泪。 季彦礼扶过她的手腕,大手轻柔地托住她的腰侧,网纱布料摩梭着手掌,质感很舒服。 “住几楼?” 秦漾痛苦道:“就楼上。” 季彦礼扶着她往楼上走,来到门口时,他打开密码锁:“多少?” 秦漾心虚:“没改......” 她没敢抬头观察那人的神情,就看他修长的手指极为连贯地在上面按下了一串数字。 开门声响起。 屋内,拿铁听到动静,竖着尾巴从猫爬架上走了过来。 季彦礼看到小猫的一瞬间,他就感觉眉心突的一跳,鼻尖叹出的一丝气息能当场把秦漾给烧了。 “解释一下。” 秦漾内心一凛,脑中各种说辞交杂在一起,她也找不出个最能让人信服的。 季彦礼回眸看她,“怎么,刚不是挺能说的?” 秦漾看着拿铁逐渐靠近,硬着头皮道:“我后面实在放心不下,就......就让人把它送到了国外。” 五年前,俩人每天都从揽风小区手牵手去宜大上课,最为恩爱的那段时间里,他们在路边的树丛里捡了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猫。 把它抱回家的时候,秦漾不是很喜欢,但长期接触下来她也逐渐和小动物熟络了,还给它起名叫拿铁。 那会秦漾喜欢坐在阳台抽烟,拿铁就喜欢蹲在一旁陪着她。 季彦礼晒衣服的时候,也会时不时逗弄一下它。 可好景不长,秦漾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这段感情里拿出了几分的真心,在她被迫出国前,她和季彦礼提出了分手。 面对男人的多次询问,她在最后不耐烦的来上一句。 “就是腻了怎么了!你觉得我出了国,我们之间的感情还能像原来一样吗,季彦礼,我说过我谈恋爱只是谈恋爱,我不喜欢玩真感情,外面说我的那些流言蜚语......都是真的!” 出国前,俩人给拿铁找了户人家。 那天,季彦礼开车,秦漾坐在副驾驶抽着烟,一根接一根不带停。 等俩人进了电梯,季彦礼抱着拿铁,看着面前那个瘦小又偏执的背影,内心各种情愫混织着。 在电梯即将开门前,季彦礼哑声开口:“要是它不适应呢?” 秦漾很快便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她始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总归要适应不同的环境,时间问题而已,哪有那么多的一成不变。” 说完,她丢下身后的人,独自走出了电梯。 几天后,秦漾一走了之,却不曾想她在国外的三年里,始终无法忘记当初的人。 放狠话的是她,承担后果的也是她,最不适应的人依旧是她。 ...... “你放心不下它。秦漾,你觉得五年不见,我连你是不是在撒谎都听不出来了吗?” 秦漾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辩解的余地,她索性低着头,沉默不语。 季彦礼把人扶到沙发上,拿铁也一路跟在两人身后。 “这边?”季彦礼双手抚在秦漾的腰上,力道轻柔地游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