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起大股东强收股份的人,也是在天津港扰乱酒业生意的人,他还假装大客户订了布行全年的高档料,但尾款不结!我用了半年谈好的金货转兑,他半个月就给我搅黄了!这人真成啊,不吭不哈的强取豪夺,你在天津真不知道他?他可是秦午尧的贴身随从,形影不离跟着的!” 邹俊平呆住了,他跪在地上,一张张认真看地上的材料,摇头: “不知道啊,我听说过秦午尧身边有个从国外回来的年轻人在津门名媛里很出众,我以为他就是个流连粉黛的小白脸,秦午尧身边人多了,光堂主都有七个!咱们的目光都在贺斗生和双子库上,千算完算也没想到他掉海里没死啊!” 陈应标溃败的摇着头:“南洋商会一年来和仙乐宫各设界限,也从□□干成了清白生意,还被其他小帮会抢了不少地盘,伪装的真好啊,就像没了秦午尧他们散了架一样,连我们都给蒙过去了。” “是啊,谁能知道呢,秦午尧和周芸竟各自培养了一个同他们一样的接班人!原来他们一直在合作,一个明一个暗……” “老板!老板!”秘书跑了进来,对二人道,“福安弄真被抢了!” “是不是从天津来的商会?还是上海滩的哪个门派?他们做事不可能没内应,既然要出手就都把底牌亮出来吧!”陈应标自打知道蒋舒白才是幕后的操纵者,一早便让守库的人全部撤回来,他要用一个库换一场明斗。 “不是帮会,是邵家军,邵苌带人扫了福安弄!” “什么?”陈应标倒在椅子上,难以置信,“可邵家是商会的死敌,也是邵望容的死仇,他们居然联合了?蒋舒白啊蒋舒白,真是个人物,能屈能伸呐!” 邹俊平更是害怕:“这可怎么办?邵家都是武夫,都是疯子!他们为了利益可什么人都能上手,仗着自己有兵权干的事儿比□□还狠,他们知道是我们利用他们鹬蚌相争了对不对?他们和帮会不一样啊,他们有部队啊!” 陈应标上手甩给邹俊平一个大嘴巴,怒喝:“闭嘴!当那么多年警务处长有什么用,慌里慌张还能干什么大事儿?”他沉重的走到窗前,看着不远处的电影厂,不愿相信自己输了,可还是禁不住叹道,“若是帮会还好说,可邵苌带着部队一个小小的福安弄是喂不饱他的,两个月,最多两个月我们就可以在国外过无忧无虑的生活了,我答应平儿带他去好莱坞拍最好的戏,要食言了吗?” “哥!咱走吧,钱不要了,咱卖古董还有点儿积蓄,咱别贪大了,都给他们!”邹俊平跪着移动到陈应标身边,恳求。 “走不了了,如果我们一起走谁都走不了。”陈应标摸了摸邹俊平的头,“记不记得小时候,你受欺负了就回来找我,我怎么对你说的?” “你说打上门就要打回去,最多不过鱼死网破……哥,你要炸了……醒梦?” 陈应标对秘书说:“趁乱,把少爷送上飞机,告诉少爷永远别回来。” 秘书连忙出去,邹俊平呆呆望着陈应标:“哥,我们真活不了了?” “你怕了?那你带着平儿走吧。总得有人留在这儿,否则堵在机场平儿也得死。” “我不走,从小到大都是你带着我,咱们钱都被套了,根本用不了多久,没了你我在国外不知道怎么生存。我跟你留下,平儿能活就行,炸就炸,不给这帮孙子留下分毫!” 陈应标欣慰的拍拍邹俊平,说:“娘说,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败就败了,打一起死一起也好。” “哥,一起活一起死。”邹俊平将毕生的信任都给了陈应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