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金玉慈说:“我当时可真是看走了眼,没发现你这么善于笼络人心。” “那你被我笼络了没有?”金玉慈微醺中透着一丝娇憨。 “你说呢?理智最是磨人,明知想为而不可为。”蒋舒白跟着秦爷一贯在酒桌上喝的少量,他要保持清醒应对任何可能的危险,但这会儿他宁可自己醉了。 金玉慈没听清,竖着耳朵问:“想什么?嘿嘿嘿……你这个老谋深算的狼,沈记者说你是狐狸都给你留面子了。” “哦?” “你怎么想到的,让吴成谷拿走那部分股份,哈哈,你一定要吊着陈应标胃口吗?” “让他慢慢找吧,一次揭晓的答案多没意思,太痛快的痛苦哪有钝刀子割肉难受?我们给他留点儿绝望的希望,让他永远以为还有机会和小股东们斗上一斗,想想就好笑,让他分散注意力去吧,他不是产业多么。再说,这不就是权宜之计,咱们现在哪有两万大洋的现金,用股票抵一下,缓解一下财务压力。” 金玉慈感到痛快极了,她问蒋舒白:“有没有人说过你阴损?” “没有,大家都夸我是津门公子,玉树临风、气度不凡。” “吹牛!” 是夜,蒋舒白将熟睡的金玉慈送回房里,他为她盖上被子,坐在床边仔细看她,第一次意识到她其实还很年轻,他轻抚那柔软的头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影,九年前他曾也这样宝贝过一个可爱的姑娘。 蒋舒白抽回了手,立刻站起来快步走出房间,他站在窗前对着黑夜发怔,原来九年过去,他还是放不下。 “如果陈应标死了呢?”蒋舒白自问一声,没有答案,他希望自己现在这样只是因为心里悬而未决的事,他开始奢望大仇得报后真正能开始的新生活了。 第二天醒来,金玉慈迷蒙中忽然想起昨天沈方圆不是有事要说么?怎么给他个主编当他就把啥都忘了? 正在换衣服,金容儿捂着头进来,看见也是一脸宿醉的金玉慈说:“泰云酒业的酒不行,头都要炸了。” “听风就是雨,泰云进来的酒相当好,在天津被退完是因为商会插了一脚,风头暂时还没到上海,再等等。” “对了,老八说他看见陆十最近两天每天和那个太苍来的大小姐形影不离,昨天杀青宴他也没出现,他不会要当陈世美吧?”金容儿被邵苌骗过后见不得这个,她说,“他敢对不起雪菊我就铡了他!” “说的你好像跟雪菊很熟一样。” “不熟怎么了?女人才懂女人,女人才真的会帮女人,即便萍水相逢!” 金玉慈觉着金容儿时常很幼稚,她好像只有在说与邵家有关的事情上才沉稳聪明。她说:“两天后陈平会出现在双子库古玩拍卖会,陆十现在正上演美男计找进去的机会呢。” 金容儿眼睛里突然放出光来:“双子库拍卖会?怎么进去?” 金玉慈摇头。 金容儿狡猾的笑了笑,说:“你去吗?我有办法。” “那就再多一张邀请函,我还要带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