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黎嘉树停在她身边问:“我还没问你,你毕业后想做什么呢?” “怎么把一模一样的问题还给我?”林静仪笑了笑回答说:“我想组个乐队,我想做音乐。” “你老豆阿妈会同意吗?” “不会。”林静仪说:“但我大概会偷偷违抗吧。” “那祝你成功。” 黎嘉树伸出手,在她面前握拳。 林静仪也伸出手攥紧然后碰了碰他,眼睛清亮如银河落人间,不知是星辰的倒影,还是黎嘉树眼花花,她的笑意灿烂如阳光,第一次那样轻松:“你会支持我的对吗?” “对,我会一直支持你。”黎嘉树说 “你也会一直陪着我,跟我一起实现梦想对吗?” 黎嘉树沉默了两秒,落在林静仪眼里却恍若立刻回答:“对。” 他的承诺好像很轻轻,一个字节,在1990年年末,他这样说的时候都没有很多很多犹豫。 林静仪那时深信不疑,所以她也理所当然发出邀约:“学校有个华人春晚你知道吗?” 黎嘉树卡了一下,因为那个春晚上总是在开头放民乐合奏,长达十分钟的组曲,第一次去他就睡了过去,之后再不愿意去。 “嗯……知道。”他含含混混回答。 “我报了节目!”林静仪似乎很得意:“我会唱歌,还会演奏我新写的曲,你一定要来。” 黎嘉树也答应了。 他那时候也不知道,林静仪会把写给自己的歌放在那个舞台上演唱,也不知道,因为他没有如约而至,所以她被晾在抬上许久。 林静仪在等他,而他的父亲也在香港医院的急救室里等他。 他这样的一个选择,错过了五年。 - 回伦敦后林静仪投入了加紧排练里,完全忽略了黎嘉树的不对劲。 直到Faye来找她,说一天没见到黎嘉树了,只有她有钥匙,让她开门看看。 林静仪刚把钥匙捅进锁眼里,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黎嘉树一脸萎靡地站在门口问怎么了? Faye突然抓住门把手问:“你花粉症犯了?不对啊,夏天哪里来的花?” 她未说完被黎嘉树打断:“我没有,我……” “你有花粉症?”林静仪从未知道他还有这种隐瞒的病。 帝国理工门前的樱花树,还有海德公园里的花朵,每年春天都开得漂亮,而林静仪从不觉得这些东西对一个人来说是累赘。 “嗯。”黎嘉树闷闷地说:"但现在不是。“ ”你从未同我讲过。“林静仪站在门口不顾Faye还在就直接说:”你说好不隐瞒我的。“ ”惊你担心嘛。“黎嘉树打了个哈欠说:”要不进来说。“ Faye本来只是确认黎嘉树的,她没想到林静仪好像对黎嘉树并不了解,甚至不怎么在意黎嘉树,她离开Studio的时候满脑子都是Anthony说的那句:”你信不信,Latha次应当是栽了。“ 可惜可惜,似乎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这边黎嘉树面对着沉默的林静仪,内心大叫不好。 果不其然,林静仪完全不再想排练,反而进了门问他:”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吗?“ 黎嘉树摇摇头说:”没有了。“ ”那你今天怎么回事?“黎嘉树被林静仪问的一愣,他满脸苦相地说:”没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