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很快的动作,只有她一人看见。 随即转回头回归那些人中。 林静仪拿着叉子的手卡在空中,嘴里的香肠索然无味。 和林静仪同行的女生见她一直盯着黎嘉树目不转睛,遂撞了撞她胳膊肘问:“你也知道Latha?” 林静仪收回视线说:“听说过一些。” 心率其实有些异常 而另一边的黎嘉树正在用夹子夹菜,间隙里看向林静仪,发现已经人去座空。 还真是难讲话的一个人。 黎嘉树对旁边的Anthony说:“你看见刚刚坐窗户边上的人了吗?” Anthony问怎么了,他笑笑说:“奖学金第一个就是给她的。” Anthony关注点完全不同,他说:“你怎么突然关心起奖学金来了。” 黎嘉树想了想说:“那也有可能是对人有兴趣呢。” Anthony露出了隐秘的微笑,似乎当作他又在讲一场隐晦的随意的笑话。 “你不是最憎学习佬?” 他问。 黎嘉树沉默着把夹子返回原位,然后推Anthony:“走快d去找座位啦!” 嘻嘻哈哈的,无人当真。 倒是黎嘉树回了studio久违地没去酒吧,而是敲响了林静仪的房门。 他站在女孩的门口,笑的阳光灿烂。 “要不要同我聊聊?” 这次没有印度人,没有警报,没有消防车。 林静仪的studio闯入了一个不速之客,也是她所处的领地里第一次出现男人。 黎嘉树穿着克罗心的皮衣站在门口,朝她笑着讲话,语气里还带着一丝请求的味道。 黎嘉树应该高过一米八,所以离得近时,林静仪都要抬头看。她微微抬头就看见黎嘉树漂亮的下巴,不是很尖的骨头,反而是有些平却流畅紧绷的下巴,宽阔的肩膀窄窄的腰,从眼睛到鼻子,无一处不是刚刚好。 正是这样一份刚刚好,组成了光芒耀眼的黎嘉树。 黎嘉树没有说话,却已胜过千言万语。 林静仪忽然觉得,她应该是对他有些许好感的。 可能是从他说出那首他们共同都很喜欢的歌开始,也可能是她看见他被热情女人缠绕的窘迫开始的。 他某些特殊时刻的表现,带着一种浓浓的独特意味。 林静仪喜欢被偏爱,但她从来不会过多要求。 家教极严的她习惯把所有事压在心里,喜欢把所有的要求想法渴望藏起来,然后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去面对所有人审视如探照灯的目光。 但她在遥远的伦敦,离香港十几个小时的异国他乡,忽然生出想要反叛的念头。 她不想做建筑这个行当,她想要去写歌。 她不想按部就班地嫁人生子,她要轰轰烈烈地恋爱一次。 她想要的很多很多,但她总觉得,黎嘉树会带着她实现。 “你都要同我聊些什么?” 她问 黎嘉树看着她缓缓道:“你想聊什么都可以。” 林静仪还未说话,听见他说:“没必要躲着我走,我又不是怪物。”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松,仿佛是要约她去看海。 “我没有。” 林静仪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