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阮蓁心无旁骛的给顾淮之上了药,在男人深邃的眸光注视下,阮蓁绑了一朵芙蓉花。
她的手很巧。不过左扭右扭下一会儿的功夫。
的确如她所言,这朵芙蓉花很漂亮。
顾淮之……很满意。面上却一如既往的淡然自若。
好似阮蓁弄一个丑到不堪入目的结,他都不会在意。
阮蓁退开后,鼻尖仿若还充斥着淡淡的女儿香,顾淮之看着呈盛开的芙蓉花,忍不住怀疑这只是花香。
他淡定的穿好里衣,伤口已经不疼了。可他动作很小心。生怕压扁了这朵芙蓉花。
阮蓁去边上净手,棉布擦干后,眼神克制,不曾出格,更没有往顾淮之身上瞥。
如此也算是完成了任务,阮蓁便请辞离去。
顾淮之抬了抬头眼皮,语气是听不出的淡。嗓音低沉,是平日里再正常不过的低沉。
他很冷静的开口:“扒光了我就想走?”
听着这句话,阮蓁险些怀疑自个儿将顾淮之怎么了。
就像,就像是公子哥嫖客,到手了转眼走人……
她轻声轻气:“世子爷的屋子,我实在不好久待。”
顾淮之却是仿若未闻,也像是不相信她的鬼话,他吐字清晰,一字一字问:“两次看了我的身子,才知不好久待?”
顾淮之他似很不能理解的看着阮蓁,黑眸沉沉:“你若一早便知这个道理。便好了。”
阮蓁听后:……一言难尽。
可她到底未出阁,如何做得出在一间屋子里和以后夫婿谈论扒衣服?
阮蓁袖下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可见其不知所措。
然,顾淮之却没放过她。
男人身子往后一靠,拧了拧眉:“你怎么不说话?”
她该说什么!
阮蓁抿了抿唇,半响憋出一句话:“那我坐下歇歇再走。”
说着,她没再看顾淮之,缓步去一旁坐下。
可她不想同顾淮之说话,便垂着眸去瞧脚底的绣花鞋。
鞋面绣着芙蓉花,精致万分。是葛妈妈纳的鞋,檀云刺的绣。
屋内随之也静了下来。
顾淮之瞥了她一眼,也懒得再问,索性取过案桌上的书,神色平静,细细的往下看。
阮蓁看了许久的鞋,思绪不免纷飞。
她开始想,悄村姑真的被她婆婆卖给瘸子了吗?
就因为她长的美,就活该被人垂涎?可她至始至终都是个好姑娘。
书生先头瞧不上她,可到底男人的恶根子作祟,他会如何做?制止吗?
可若未出面,村姑被卖第一次。焉能知晓不会被卖第二次?身子被糟蹋,她定然是不想活了吧。
阮蓁扯着那一方白帕子。想的入神。
顾淮之见她神色不对,不免问了一句。
“你在想什么?”
“书生。”她下意识道。
然,话音一落,覆水难收。
阮蓁倏然抬头。
顾淮之面色一沉,眉眼一片冰凉。薄唇抿成一条线。顶着审视的目光,就这样盯着阮蓁。
藤阁拍卖会上,慕玖曾提过,阮蓁有心上人。
他那会儿不曾在她身上花心思便潜意识认为那是范坤。
所以,真有这么个人?
男人的声音染上几分隐怒。
“书生?”
当着他的面想别的男人?
嗤!
他指关节一勾。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
“解释吧。”
阮蓁见他如此,也知顾淮之误会了。
可几日相处下来,阮蓁也不知怎么了,对顾淮之的惧意一日少过一日。
毕竟顾淮之再心狠手辣也绝对不会对自己人下手。
然,眼看着看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阮蓁只能埋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