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遭,吴瞿也总算知道囊中羞涩。自是没脸,此后,借着小解的由头,灰溜溜离开。
拍卖会继续。
没有吴瞿的和稀泥,接下来进展的相当顺利,一件件以高价拍出。
最后,掌柜亲手捧着用红绸盖着的压轴物登上了台。
先前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在此刻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放轻了呼吸。
管家却是一反常态,只是摸了把胡子,意味深长道。
“此物,我以世间珍宝称赞之由不为过。”
“红绸由诸位贵人中价高者,亲自扯开。”
他这一声落,池兴勋不由微微坐直了身子。
瞧瞧,神秘的都舍不得让众人看一眼!
是见不得光么!
不!这定然是个不可多得的大宝贝!
也只有如此宝贝才配得上他池兴勋。
他亢奋了!
池兴勋当下‘啪啪啪’鼓了三次掌,直接扬声道:“有趣!神秘!我喜欢!”
管事微微一笑:“看池公子是势在必得了?”
“这是自然。”
“那祝公子得偿所愿。”
说着,他环视一周,而后幽幽道:“此物叫价五千两。”
嗯???
前面几件卖的价格都比五千两贵了。
如此一比,委实便宜。
所有人皆蠢蠢欲动,可有池兴勋压着,只能唉声叹气,垂涎三尺。
池兴勋一愣,怀疑耳朵,而后不假思索,直接抬高了一倍的价格,彰显其财大气粗:“一万两,我要了!”
管事却是施施然拱了拱手:“小的还没说完,此物叫价五千两……”
说着,他顿了顿,吐出两字:“黄金。”
这是疯了吧!
所有人脑中都是这个念头。
可藤阁出品的,皆是精品。只能证明此物定然非凡脱俗!
阮蓁剥着瓜子的手一抖。
这顾淮之的心也太黑了些。
她眸光闪了闪,去看池兴勋的反应。
可没等她瞧清,就听管家欢喜高声道:“池公子大手笔,小的实在佩服,这临安城还有谁敢与之匹敌?”
“池公子出一万两黄金!可还有别的公子想要出价的。”
阮蓁:……
黑心的顾淮之加上抠门的易霖。池兴勋也只有自认倒霉的份儿。
池兴勋:!!!
他是败家子不错,可又不傻!
这可不是笔小数目,他如何拿得出来?难不成要卖了池家宅院?
他爹非剥了他的皮不成。
他倏然起身,就要打断。
管家快一步堵了他的嘴:“池公子莫急,这无人叫价,此物定然是您的。”
池兴勋哪儿还顾忌的了旁的,也不嫌丢人了:“谁说我要出一万两黄金!你们藤阁是疯了不成,漫天要价,你怎么不去抢!”
管家却丝毫不怯。
“我如何敢?诸位贵人皆在,敢情池公子是想要反悔不成?一经叫价,我头一次见耍赖不要的,藤阁可也从未见过。”
“此次东阳流寇横生,百姓居无定所,我们公子早就书信一封传到圣上手中,待平息流寇,便会重金买粮食,布匹,送于灾区,搭棚施粥。”
“所以,池公子至民生不顾,此次是故意来闹事的?”
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池兴勋若再多言,便是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太子一党刚得重创,此刻如水中浮萍,池家树大招风,这个节骨眼上,就连池御史都在谨言慎行。他如何敢生事?
他是疯了不成!
当众反悔,往小了说,是他池兴勋无能,废了腿不说此番又成了笑柄。
往大了说,是池御史管教不严。放纵其子致江山社稷,万千百姓于不顾。
这罪责,他如何担得?
这事若传到皇上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