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阁坐落在临安城最繁华地带。左通皇宫,右通将军府,国公府等众多府邸。
周边茶楼酒肆林立,旌旗飘飞,牌匾满目。
挎着篮子的妇人远远瞧了眼,忍不住道:“听说在藤阁喝上一杯茶也要花费五两银子。这喝的哪里是茶,分明是血吧。”
五两银子在达官显贵面前不过是九牛一毛,可落在穷苦百姓身上,那可是笔不菲的花销。
边上的人听闻,转头道:“你也不瞧瞧藤阁是谁名下的,那是易家的,易大公子什么德行,谁人不知。”
“对了,这次池家那位公子也来了。动静大的身后带了十几名小厮。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来闹事的。”
然,藤阁规矩多,那些小厮也进不去。
池兴勋只能一人拄着拐杖,走路一拐一拐的,十分引人发笑。
“我至今还记得国公府那位爷放狗的场景,啧啧,池家公子那会儿吓的上蹿下跳,哪有往日拿着鼻孔出气的那股得意劲。”
这话刚落,周边不少人笑出了声。
实在是池兴勋借着池家的身份,欺压了不少百姓。
但到底也有不一样的声音存在:“池家这位不是好东西,国公府那位就是了?他把畜生当人养,池家那位下场你们也见了,往日我瞧见那犬都吓得恨不得远远躲着。”
“你们看,世子这次伤的那般重,连阎王都不敢收他。还不够说明一切吗?”
此话,却也惹人非议。
至少顾淮之不曾欺压百姓。
甚至他每次出手,都大快人心。
话音刚落,有人挤上来,直接上前拎住那人的衣领,而后狠狠一推,咬牙切齿道。
“池兴勋就是罪有应得!他这些年做的伤天害理的事做的还算少吗?我爹不过街边买个果子,都能丢了性命。”
池兴勋纵马行凶。直接从他爹身上踩了过去。
他爹命贱,不同这些人一般高贵。
可这就该死吗?
可怜他父亲当场毙命。然,池家这位丝毫不见愧疚,更是美人佳肴,日日笙歌。
父亲骤然离世,母亲得此噩耗,没缓过来也跟着去了。
他家破人亡,却不知杀人偿命这四个字该怎么写?
可笑这案子无人敢接。无人敢审。
报官无门,走投无路。
他只求一个公道。可这世上,如何有公道可言?
字字泣血的状纸被衙役所毁。他屡次入衙门都被轰了出来,后得了个‘诬陷朝廷命官之子,扰乱公堂’的罪名。
硬生生挨了五十大板,险些没了命。
如此一闹,周边静了下来。
那挎篮子的妇人连忙拉着适才一同说话的婶子退了出来。
不等大婶发文,她便小声长吁短叹道:“方才那位唤做程游。”
“池大公子手里的人命也不是一条两条了。这件事当时闹的这么大,还不是被兜了下来。”
“池家背后是皇后娘娘和太子,哪里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能得罪的起的。”
“他这人好不容易捡回一条,也是可怜。”
这边的动静似闹剧般消散。很快得以停歇。
与此同时,易家的马车,悄无声息径直从藤阁后院入内。阮蓁下了马车,跟着上了三楼雅间。
藤阁处处雕梁画栋,墙上随意的一幅画皆价格不菲。
三楼比一楼二楼冷清不少。但胜在视野开阔。开了窗子能将楼下看个仔细。
丝竹管弦悦耳动听,唱戏的是临安出了名的名角。
雅间入内便是一道乌木雕花刺绣屏风,而后是黑漆彭牙四方桌,梨木镌花椅。
狻猊香炉燃着,袅袅青烟盘旋。味道淡雅,说不出的好闻。
易霖亲自煮茶。
“我可是听下人说了,前些年闹着非你不嫁的那位女子,如今也来了。”
阮蓁心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