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公子安。”两道女音婉转动听,在寂静的夜显得格外缠绵。
若将顾淮之服侍高兴了,赎了身,继而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不说旁的,顾淮之生的矜贵无双,清雅绝尘,花楼里头那些风流成性的公子哥如何与之相比?
她们是一万个愿意。
胆小的揉搓着衣摆,却颇有心计的将最引以为傲的胸脯挺了挺。楚楚动人的扶了扶发间的簪子。
手一抬,宽大的袖子往下滑。露出大片肌肤。
顾淮之面无表情:矫情浮夸做作。
胆大的却是直勾勾对上顾淮之深不可探的眸子。
嗓音故意压低,显得异常勾人:“公子,夜已深,奴家伺候您歇下可好?”
什么破嗓子!
顾淮之一阵难受。
他是疯了才会觉得自己缺女人!
梦境带来的冲动在此刻什么消失殆尽。
他紧紧皱着眉,周身气压骤然变低。
他努力克制着恶心,随意抬手点了一个:“你走近些。”
被点了的女子狂喜,当下站起身子,迫不及待要往顾淮之身上靠。
她一走进,身上的浓重的熏香幽幽传来。
顾淮之忍不下去了。
他觉得自己的确有病。
“滚!”
————
翌日。
绣花阁的周娘子带着新裁剪好的衣裙再一次登上了侯府的大门。
由着丫鬟带路,进了阮蓁的院子。
她冲阮蓁福了福身子,笑道。
“知道老夫人看重,小的丝毫不敢怠慢,这是我让手下的几位绣娘放下手里的那些活,连着几日赶制出来的。”
“姑娘换上瞧瞧可有哪儿不满意的,小的这就拿回去改。”
一双巧嘴,也难怪不好伺候的范老夫人能被她哄的成了绣花阁的老顾客。
阮蓁看都没看一眼,却笑了笑:“不用试,绣花阁的手艺自然信得过,我还能挑出什么错来?”
送走周娘子,阮蓁面色淡淡便让檀云收了起来。
她捂了捂异常跳动的心口。自一早起来,便惶惶不安,总觉得有大事发生。
她抱起膝盖上窝坐的兔子,起身去了院子,葛妈妈正在墙角铺着王妈妈不久前送来的碎瓷片。
见是她,连忙起身。
“姑娘。”
阮蓁清浅一笑:“可有从王妈妈嘴里套出什么话?”
葛妈妈放下手里的活,见阮蓁穿的单薄,连忙上前给她拢了拢披风。
小声道:“昨日侯爷回来,面色极差后大醉一场。”
范承,阮蓁嘴里轻轻念着这个名字,笑意化为寡淡。
范承被罢免了官职后,本就郁郁,如今太子这种处境,也不能救他于水火。
“不稀奇。”
“前夜许氏同大公子闹的那么凶,听说昨夜便和好了。两夫妻一同用的晚膳,他也歇在了许氏屋中。”
阮蓁摸着兔子:“也不稀奇。”
至少,现在的范坤还需要岳家的帮持,他可以和许氏闹,却不能弄的太僵。
不过和好了也好。
许氏怒气一消,躺在范坤亲手编织的蜜罐里,便会愈发活络心思。
阮蓁其实也十分期待,她给范坤下了药后,会是什么效果。
若是真出了什么事,范坤身子出错倒下,这随时能坍塌的侯府便能彻底大乱,想来也没人顾及到她。
国公府
盛挽雷厉风行,今日一早,就让下人备了不少礼,溜着小灰正要出门。
小廊处就撞上了灰头土脸,眼皮底下一圈青色的盛祁南。
“姑母。”他蔫蔫的喊了声。
盛挽狐疑的上下扫视他一眼:“你准备去哪儿。”
盛祁南为难,一副不欲多说点模样。
可在盛挽的死亡凝视下,到底抵抗不住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