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几条炸小鱼,这件事就能轻而易举的翻篇吗?
额,能。
阮蓁沉思片刻,即便此刻没胃口,甚至只想干呕,她还是用鼻音轻轻的应了一句:“嗯。”
待马车在国公府门前停下,顾淮之抱着她下了马车,信步闲庭朝墨院而去。
来往的奴才,眼前一亮随即皆纷纷垂下头:“请世子,世子妃安。”
阮蓁红着脸,羞涩道:“放我下来。”
顾淮之斜睨她一眼:“抱你,就受着。”
矫情什么。他都没嫌丢人。
阮蓁想了想,也是。她把头一埋,装死。
眼看着世子走远,男子宽大的袖摆随风鼓起,下人们面面相觑间好不热闹。
有得意的:“谁能知道,这全临安公子哥里头我们世子爷是最知道疼人的。愣是不让世子妃脚沾地,这般体贴,还有谁?”
“听说是从马车一路抱着的,世子妃不许,他都不让。”
“世子妃这般貌美,又体恤下人,世子宠些怎么了?谁敢有意见,这咏太医隔三差五的来,我猜,没准世子妃是双身子的人了。”
有恍然大悟的。
“难怪!这次避暑山庄回来,墨院那边没听到叫水。以往可是得折腾许久。多次世子妃走路都打着颤呢。实在惹人疼。”
“你这老婆子,且住嘴吧,也不臊。”
“臊什么,谁不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
人群一阵哄笑,好在这些话传不到阮蓁耳里,不然定要羞愤万千。
不过,传到了盛挽耳里。
她正慢悠悠的仔细的剥着橘子里的白丝。这个季节的橘子,到底带着酸。不过浅尝几个,倒也开胃。
她听后,展颜笑了笑:“不错,知道疼媳妇,倒是有长进了。”
孔婆子踌躇一二,到底咬了咬牙:“可老奴听闻,世子妃眼睛肿的厉害,回来的路上都在哭呢。”
盛挽也不剥橘子了,她倏然抬头:“发生了何时?”
“具体老奴不知,可思来想去左右不过在世子爷身上。他那脾气,夫人是知晓的。”
盛挽站起身子,气的一拍桌子,恨铁不成钢道:“别是他将人弄哭的。这蓁蓁身子重,他就不知让着些!”
孔婆子见此,连忙又劝:“这夫妻间床头吵架床尾和。”
这一句话,不得了了。
阮蓁的身子受的住床尾合吗?
这年轻夫妻,最是容易出事。
盛挽沉吟片刻,对孔婆子吩咐几句。孔婆子得了令后,二话不说,连忙去了墨院。她去时,阮蓁换了自己的衣裳,正用湿布细细的擦着脸。
未施粉脂,那张小脸端是楚楚可怜。
孔婆子连忙收回视线不再多看,她福了福身子:“公子,夫人有要事相谈。”
顾淮之一個眼神也没给她,嗓音淡淡:“没空。”
盛挽能有什么事?有事也不是好事。别找他,找父亲收拾烂摊子。
孔婆子无法,只能很隐晦道:“女子坐胎前三月都不稳,若是方便,两位主子不如分房而睡?”
阮蓁:!!!
是不是误会了!
可......这种误会也正常。
这些日子顾淮之忍的也着实辛苦。夜间他的手总要千般万般挑逗折磨欺负人,除了最后一步别的都做了。
可他又异常克制,将自己兴致挑起来后,翻身下榻,去沐浴。
上不去下不来的感觉……
可她好似已经习惯了被顾淮之抱着睡。
小娘子不说话,眼巴巴的看着顾淮之。
顾淮之拧眉,像是猜到什么后,脸色有些难看。他放下手里的书,黑眸沉沉,显然在压抑着火气。
他一字一字道:“是茶楼出了事,娘子受惊。母亲若实在闲的慌,大可去查问。”
很显然,这份建议他并不采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