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子以气化之宇宙来作为天人感应的基础,以人天之气相数来说明灾异的产生。
天人类应之迹虽无形而不可见,但气化宇宙中人天之气相肴实有因果关系可寻。
董子想以气化说证明类应说并非虚构,实有理据可依。
在董仲舒思想中,天人感应是其神学目的论体系的核心。天人感应主要有两个方面的内容。
①灾异谴告说,认为自然灾害和统治者的错误有因果联系。“凡灾异之本,尽生于国家之失”。
天子违背了天意,不行仁义,天就出现灾异,进行谴责。
若“谴之而不知,乃畏之以威”。
②“天人同类”说,认为“天有阴阳,人亦有阴阳,天地之阴气起,而人之阴气应之而起;人之阴气起,而天之阴气亦宜应之而起。
其道一也”。
这种说法,以气为中介,认为气具有刑德的作用,“阳为德,阴为刑”。
同时,人的道德行为也可以引起气的变化而相互感应,说“世治而民和,志平而气正,则天地之化精而万物之美起。
世乱而民乖,志癖而气逆,则天地之化伤,气生灾害起”。
董仲舒把“天”塑造成至上神,以“天人感应“说来限制无限的君权,同时也给君父的尊位及其统治找到了理论根据。
在董仲舒著作中,上述两种说法是相互结合交替发生的。
天人感应与灾异说最终在《白虎通德论》中规定下来,给汉代政事带来很大的影响。
在汉代,天人感应思想占了统治地位,使刘向,刘歆、班固都承认政治得失,可以导致灾异变怪。
《史记·天官书》、《汉书·五行志》有大量灾异变怪的记载,导致谶纬之学泛滥,天人感应说更为盛行。
汉武帝为了“大一统”的政治需要,采纳董仲舒(约公元前179年-公元前104年)“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建议,确立了儒家的正统地位和今文经学派的官学地位。
董仲舒于是从解释儒学的经典着手,建立了一整套神学世界观,使儒学走上了宗教化的道路。
他提倡“天人感应”的神学目的论,在政治上论证了专制统治的合法性和合理性,它虚构天的至高无上,以树立皇帝的最高权威,来维护和加强人间君主的统治。
但是这就对科学技术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它排除了进行科学探索的必要性,认为宇宙内的一切,从自然界到人类和社会的所有现象,都是照着天的意志而显现的。
“天者万物之祖,万物非天不生”(《春秋繁露·顺命》),而天创造万物的目的是为了养活人,即所谓“天之生物也,以养人”(《春秋繁露·服制象》)。
天又完全依照它自身的模型塑造了人,人的形体、精神、道德品质等等,都被说成是天的复制品,与天相符的。
这样天人感应就成为必然的了。
于是灾异被认为是天的谴告,“灾者,天之谴也,异者,天之威也”(《春秋繁露·必仁且知》)。谷
春、夏、秋、冬四季变化则是天的爱、严、乐、哀的表现,天气的暖、清、寒、暑则以帝王的好、恶、喜、怒来解释,等等。
它几乎要窒息人们对自然现象的规律进行探索的任何生机,对科学技术的发展产生了极大的阻碍作用。
在汉武帝时期,由于董仲舒的这一段神学世界观刚刚确立,非正统的所谓异端思想还在进行顽强的反抗。
“欲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为抱负的司马迁,正是这样的代表人物。
他反对在科学知识上面附上宗教迷信,使人拘而多畏,他批评巫祝禨(jī,音击,迷信鬼神的举动)祥的迷信思想,对天人感应的神学世界观持批评的态度。
在《史记》中,司马迁更是在同自然科学有关的一些问题上,显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