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帮你解除笼中鸟,作为交易,你来帮我做事。” 说的轻巧,那不就是让他做叛忍吗? 冷汗从额角滴落,宁次内心剧烈挣扎起来,他马上开口,似乎怕自己后悔,“你找错人了,我是不会叛逃木叶的。” “欸?”雪惊讶的瞪大了眼,“原来真的有心甘情愿当奴隶的人啊,今晚真是长见识了。” 原本看不出情绪起伏的白眼突然弥漫上剧烈的愤怒,少年几近嘶吼,一字一顿, “我不是!!!” 然后下一秒,他仿佛听到海妖塞壬的轻语。 “不是吗?生下来就是要保护宗家,为宗家而死,人生捏在宗家一念之间,白眼因笼中鸟的影响而残缺,敬爱的父亲也为宗家无声无息的牺牲掉,那也是你将来的命运……” 白发少女绕着他越走越近,长睫轻挑,一双望不见底的冰蓝色眼睛,仿佛穿透躯体直视灵魂。 “你真的不想变强,不想自由,不想抗争命运吗?不想的话,为什么苦练八卦六十四掌,悟出回天,为什么对宗家的大小姐起杀心?” 宁次一愣,四周的寒气似乎汇聚到身上,摇曳的林木被漆黑浸染,他仿佛置身于无法逃离的噩梦。 不,不仅仅是现在,他一直都身处黑色的、插翅难逃的梦魇。 他不由得将眼前少女含笑的容颜深深映入脑海,恍惚间像是蛇诱惑着他吃下苹果。 “单靠努力是改变不了命运的,就像你那个废物妹妹无论多么努力都敌不过你一样,但是强大的力量可以。” “你不知道吧,那个你认为是吊车尾的漩涡鸣人,他是九尾的人柱力,可以毁天灭地的九尾妖狐封印在他体内,只要他借助九尾的力量,你再努力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木叶有什么好的呢?云隐的上忍来抢白眼,被日向日足当场打死,你们尊敬的火影大人处理方式是让日向一族交人给云隐,你的父亲就因为这么可笑的事情不得不去死,有怨恨是理所当然的。” “你只是对宗家的大小姐露出杀意,都用不上笼中鸟,就有四个上忍马上阻止,你看,大家都很懂嘛,只不过对你无动于衷而已。” 说话间少女已经贴的很近,甚至有纯白发丝扫过他的脸颊。 雪眯起眼睛,在他的耳边轻喃,拖长了尾音,话语间带着股说不出的蛊惑, “到我身边来,我给你力量和自由,不好吗?” 宁次身体完全僵住,明明身处寒冷之中,黑发却逐渐被汗水打湿,他一开口,嗓子哑的不像话,“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很中意你。” 雪缓缓伸手,覆上他额头的木叶护额,他们在烟云袅绕的寒气里对视。 四目相对,宁次恍惚间发现,眼前的冰蓝色瞳仁里含着一轮寒冽的月亮,无尽的昏暗中,这抹亮色是唯一的颜彩。 一只赤色鸟雀扑腾扑腾的飞过来,落在少女的肩膀上,也偏着头用漆黑的眼睛看他。 “从中忍考试开始,我就一直在注视着你,宁次。” 指尖随意一划,护额应声落地,她嘴角的笑意越发加深, “你的灵魂很美,自由的飞鸟被关在笼子里实在是太可惜了,不如来做我的东西吧。” 光洁的额头上露出青色“卍”形印记和两条勾纹,宁次皱了皱眉,深吸口气, “那和留在木叶有什么区别,不还是一样受人驱使。” “我可不会给我的部下刻这种东西,”雪轻柔的抚过青色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