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被他们污蔑吗!” 云初沉声静气地对他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要如何相信你说的话?是灾难将百姓逼到如此地步,不是他们的错,苦难放大了善与恶,也将善恶纠缠在了一起,他们看不到真相又如何辨别?” 见赵若秋愣了神,他继续道:“你知道为何会降下这场雨吗?神仙殒命之时,天地同悲,便会降下这场雨,陶玉终于在最后一刻历劫而成飞升成仙,但她最终的选择,是用自己一命,换这一场大雨。” 赵若秋伸手接了一朵桃花,喃喃道:“可是这些人完全不在意。他们承了阿玉的恩泽,却还要诋毁她……” 云初纠结半晌还是说出了他最不喜的酸言酸语:“在意与不在意,又如何呢?他们会继续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而你也会继续治理着这一处,这才是陶玉想看到的,其他人的承认,她为何会在意呢,她默默藏起对你的感情,做了那么多事,为的只是你而已。” …… 回到了县令府,鸣珂和云初将逐雨扶至床上,又请了府内的侍女为她换去淋湿的衣物。师兄弟俩自然也被淋成了落汤鸡,但他们全无收拾的心情。 雨已经渐渐停了,墙头升起一弯长虹,院中虽已是草木尽毁,但经过雨滴的浸润,泥土中似乎又有生命在悄然生长。 鸣珂抱着膝盖坐在石阶上:“阿雨她……会怎么样?” 云初抬头看了看天,沉思了好一会才道:“……你应该也能看出她体内并无妖气的踪迹,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认知,回来的路上我传书请教了师尊,等他……” 云初这时才想起,他们现在处在八方鉴中,这里并不是真正的人间,所见的也并非妖魔凡人,他一拍脑门,低声嘟囔着:“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 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他揉了揉鸣珂湿漉漉的发,将他的头顶搓出一个鸡窝:“你在这守着吧,等逐雨醒了就来叫我,师兄我要去沐浴净身了,浑身都湿透了,真是难受。” 鸣珂拨弄着自己的头发,转头看向他:“师兄,你怎么转变得这么快,逐雨她还……” 云初看着他失落的眼神,险些要将真相和盘托出,话到嘴边他顿了顿,曲着手指敲了敲鸣珂的额头:“没事的,你看她现在除了正昏迷着,那里还有不对劲的地方,只可惜那无上圣泪终究是毁了,回去不知该怎么和师尊交代……算了,师尊他会谅解的,再说了不是还有你背黑锅吗!我先走了!” 鸣珂张牙舞爪地起身欲抓住他,脚下却突然一滑,一屁股摔了下去,腰和臀部都被石阶的边缘狠狠磕了一下,他揉着腰狼狈地抬起头,却只能看见云初消失在拐角处的衣角,“师兄!你太过分了!你狼心狗肺!你没心没肺!” …… 云初将身子浸在浴桶里,舒爽地发出一声低吟,这桶水还是他施法变出的,虽然有了这场雨,但也只是稍稍解了一点危机,雨神一职仍旧空缺,之后还会是旱情不断。 眼前突然飘来一卷丝帛,云初用小几上的手巾净了净手,小心翼翼地接下。 “你是进去之时是头先着地,摔坏脑子了吗?” 一句十分荒诞的话,他噗嗤笑出了声,师尊这些年来因着要规训新弟子,早已收敛了从前那些荒唐言行,越来越有一家之长的样子,如今收到他一时慌乱时发出的消息,也忍不住想骂他一句了,他究竟得是有多蠢才能将那么重要的事忘记。 丝帛在手中消散成烟,他捻了一缕,轻声道:“师尊,您之后出的题不会比这还要难以应付吧。” 他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一定是被扰了心绪,善恶的争论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