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又苦口婆心的劝。 眼瞅着要走到尽头了,陈哲突然停了下来,指了指右手边的小门,“就是这里了。” 里头的过道相较而言比较窄,只能够一个人过,三月戳了戳墙一样的陈哲暗示自己过不去了,他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三月只能从他身边硬挤过去。 小门没锁,里面是一间小隔间,面积不大,刚好能放下一架古筝,空的地方紧凑一些的话,勉强够坐下三人左右。 “诶?这谁的琴?和我家里那架怎么那么像?”三月面对着有些熟悉的古筝,忍不住上手扒拉了两下,听着音色,应该是老手用的,都被弹开了,应该不是新琴。 “这还能是谁的,不就是你的嘛,音乐李老师前两天联系了你妈,昨天中午运过来的啊。”陈哲看着抚琴时的沈三月,迷入了眼。 “我妈?我妈上哪儿知道艺术节的事儿的?我没和她说过啊?”三月抬头看着陈哲,一脸疑惑 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的陈哲把话题引开了,指了指她面前的琴,“还会吗?” 三月这人虽然没多少胜负心,但最受不了这一套激将法,好歹也是正经八百的十级选手,怎么能被质疑行不行呢。翻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个完整的谱子,看来她老妈只是送来了琴,把曲谱忘家里了。 陈哲并不想让三月在自己面前难堪,想着先带她离开,刚准备伸出手拦住她,三月倒先起了架子,手上挨个儿开始用胶布缠上了玳瑁指甲,三两下功夫,八个手指就穿戴的整整齐齐了。 “来都来了,那我沈大师就给你随便给你露两手吧,坐下。”三月指了指陈哲边上的小板凳示意他坐下。 凭着脑子里那点记忆,三月挑了春江花月夜,曲子比较简单,不容易出错,正好能秀一下操作。 对于三月弹的音节,陈哲一下都没记住,只记着看眼前这个明明应该很陌生却在他心里熟悉了这么多年的人了,如果不是中考前一天因缘际会的遇上,也许就没有今天这栋楼里的两个人了吧。 陈哲第一次见沈三月,两个人都还只是刚戒了尿不湿的年纪,那时候的陈哲刚经历了父母离异,变成了一个性格封闭的孩子,为了生活,他的母亲一个人要经营一家零售批发店,根本也没空管他,干脆就丢给了幼儿园,每天都是在保育阿姨催到不耐烦的情况下才出现把他接走。 那时候,只有沈三月不厌其烦地主动来找他说话,搭积木,遇到小恶霸要欺负他,也是三月挡在他身前。陈哲无处安放的不安,在三月身边被保护的非常好。 因为性别的优势,再加上基因影响,三月的个子是全班最高的,块头也是最大的,饭量自是不必说。每一次午饭时间,陈哲都要把自己的饭分出一半给三月,才能喂饱她,每次三月想要拒绝的时候,陈哲都只是笑盈盈地摇摇头。 “三月吃饱,我就吃饱啦!”迷你陈哲是这么说的 “真的吗?那我就帮你一起吃掉啦!”迷你三月也是相信了。 换句话来说,小三月也算是小陈哲一口饭一口饭喂大的。 如果不是沈家生意亏损,三月的父母跑到广州耗费了一整年的时间去回笼资金,三月也不会因此而被送到了远在上海的奶奶家,一呆就是两年。那时候年纪小,也没想着留下点联系方式,等三月再回来的时候,幼儿园已经搬地方了,两个人始终都没能找到关于对方的任何消息。 陈哲想着,三月是个聪明的女孩子,所以成绩一定会很好,只要自己能一直考最好的学校,总有一天能够和她重逢,所以他从小学起,每一年都是校三好学生,回回年级第一,一路延续到上了初中,校榜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