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王熙凤和平儿对话,便直起身子来凑了过去。 王熙凤斜了一眼,说道:“这小时候顽劣,长大了不就好了。”实则心里在想的是王夫人对着王熙凤抱怨薛姨妈自从嫁到薛家后,这些年联系都少了许多。 可王熙凤瞧着泠沛一言一行自有一套自己的章法,薛蟠说是哥哥,却明显是泠沛在做主。再看着泠沛那出落的那般模样,这往后啊不知便宜了哪家小子。 “也是。今儿个还能和我讲些生意的路子,说的头头是道。哎,二奶奶。”贾琏殷勤地给王熙凤端上一杯茶,那模样要多乖顺便多乖顺。平儿立在一旁偷笑。 “有屁快放,少来这一套。” “哎哟,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二奶奶的法眼。我想着,咱们这些年都在府中,都没个自己的进项,这薛蟠也是我们亲戚,你说……”贾琏未尽之语都在那闪闪发亮的眼神中。 王熙凤与贾琏多年夫妻,自是知道贾琏的意思。按理说,管理偌大的国公府应是不至于那般辛苦,可这么些年内里早就虚空了。最近这段日子,王熙凤往里填了不少自己的体己,可把王熙凤心疼坏了。 “哎,二爷心里顾着我们小家,我是高兴的。只这生意是和薛蟠一起还是和薛家,这咱们可得注意。我那姨父可不是什么大善人。姨妈都没法子插手薛家的生意。” “这是自然。我约了薛蟠明天一起去听戏,等我打探一番,我们再做计较。” 薛府,泠沛便和薛蟠一同起来练了武后,才开始用膳。一起来的管家进来将家书递给泠沛。 “父亲来信了?看看,信里都写了什么。” 薛蟠一口吃掉嘴里的包子,凑近泠沛想看看信中写了什么。泠沛一目十行看完后,便把信给了薛蟠,可薛蟠磕磕绊绊看了许久,只晓得信中大意,有些字都不认识了。 在院外打扫的仆人突然听见堂中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紧接着便是大公子恼羞成怒的冷哼。 “好啦好啦,我都叫哥哥好好识字了,你瞧,这不书到用时方恨少了。”泠沛漫不经心地哄了几句薛蟠,薛蟠也不纠结,因为薛父在来信中夸薛蟠这次巡店做的很好,发现了大家都没有发现的地方。 “父亲说我们一家要一同入京,有要事。” “可有大事?”薛蟠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听见宫里,颇有些紧张。 泠沛安慰一番摇摇头道:“应该是好事。父亲让我们这几日就要动身回金陵,我们再一同入京。” 说完,泠沛三两下吃完了早膳便出门去找谢衍了,泠沛隐隐有预感薛父进京和谢衍有关。 果不其然,二人一同游画舫的时候,谢衍姿态闲适地靠在一旁的窗边点了点头,还说已经写信让皇帝给二人赐婚了。 噗—— 泠沛一口茶水喷出了老远,谢衍赶紧过来拿出手里的帕子轻轻给泠沛擦拭嘴角,还笑着说:“这么大人了,连水也喝不好。” “你,你,你跟我商量了吗?”经过这些日子相处,泠沛对待谢衍早就没有初见时那般拘谨,在谢衍面前甚至比在家里还自在。无论泠沛做什么,更不论泠沛说些什么,谢衍都能纵着,渐渐地,泠沛便在谢衍这里更加骄纵任性了,可谢衍依旧甘之如饴。自此,泠沛便明白了谢衍的心意。 “我想早日和你定下,你这般美好,我怕人觊觎。”清冷如天上月的安郡王居然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看着泠沛,泠沛胸腔中的气一下子又散了,她鼓着嘴不悦地说: “可你都未和我说便提前做了主。” “你答应了的。”谢衍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