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薛家家学很是鸡飞狗跳了一阵子。是下人着急忙慌冲进来说: “大爷,二姑娘的病又犯了。” 闻言,薛蟠和薛父二人都楞了片刻,至于薛蟠的情况,薛父也顾不上了,二人着急忙慌地去了宝钗的屋子里。 此时,院中奴仆们来来往往,屋内薛母和泠沛正着急地坐在宝钗床前,小小的人儿躺在床上,脸色通红,小眼神里透露着疲惫。 “妹妹这是怎么了,大夫呢,大夫怎么还不来。” 薛父未来得及说话,薛蟠先叫唤起来。 泠沛和薛母彼此交换了眼神,深深叹了口气。薛母道:“怎么会没请,这一年里,金陵什么好的大夫没有请来,都摇头无言。” “听说京里有个有名的老太医昨日才回了金陵,已经派人去请了。” 泠沛等薛母说完,又补充了这一句。宝钗这病也是娘胎里带来的,平日里甚少发病,为了这病往日里也不知请了多少名医大夫,皆毫无办法。 也幸得泠沛有特意着人打听,这才知道这太医院的老太医回金陵荣养,这才找了人请了老太医来。 “沛儿做事,爹爹放心。” 薛父欣慰地摸了摸泠沛的脑袋,一家子都沉默地待在宝钗的屋内,一盏茶的功夫后老太医终于带了。 薛父忙带着薛蟠来寒叙几句后,便带着老太医来瞧瞧宝钗的情况。 那医童拿出脉枕放在宝钗旁边,老太医便伸手为宝钗把脉。片刻后,又仔细看了看宝钗的脸色,才收起东西走出了内室。 “老太医,我家姑娘如何了?” 那太医捻着自己的花白胡子问道: “敢问薛老爷,令仪这病症可是从打出生便有了?” 薛父点了点头,回答:“自出生便有了,平日里也不见得犯,可一犯,少不得折腾许久,不瞒您说,也请了许多大夫,皆无妨根除。” “那便是了,这是从娘胎里带来的热症,令仪如今年纪尚小,瞧着凶险些。老夫也只能开药延缓,也无法根除。” “啊,那妹妹就这么一直难受吗?”年龄尚小的薛蟠尚不懂得人情世故,本着担心妹妹的心,将心底的话脱口而出,只是后头那句质问被薛父打断了。 “如此,便有劳老太医先开药方,缓解小女的难受。” 说着薛父拱了拱手,自有身边的管家引着老太医到一边开药。 “母亲,姐姐,我不难受,你们别担心。” 躺在床上的薛宝钗刚刚喝完药,身子利爽了些,见着母亲和姐姐这般忧心的模样,忙开口安慰。 薛母看见小女儿自己还难受着却先安慰家人,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搂住宝钗一口一口我的儿叫着。 被薛母抱着的宝钗眯了眯眼,小手也伸出去抱了抱薛母。 不多时,奶娘便将刚刚熬好的药端了来。那黑乎乎的汤汁冒着热气,大老远便闻见那冲人的味道。宝钗圆乎乎的脸蛋也有了一点“扭曲”。可抬头看着担心的母亲和姐姐,宝钗只好闭着眼睛一口喝完了药,不久又沉沉睡去。 那老太医的药确实有用,这次宝钗发病好受了许多。见此,泠沛便放下心来,开始到金陵女子学堂上学。 这所谓女子学堂,不过是些官宦人家和有钱有势人家的女儿去的,学习一些女子要学会的女红等地方,兼有学习诗经礼记等陶冶性情的去处。 “听说,之前只教授些妇女的德容言功等,是一些官家小姐们狠狠闹了一通后,才有加了些四书五经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