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瞻应酬完曾家父女此时正在舞池边与几个同僚围着参谋长闲聊,正说话间看到叶晴柔在舞池中翩翩起舞。一群人的目光不由得被她吸引。华子瞻看着她轻盈灵动的样子脑中突然想到那句诗,“珠缨炫转星宿摇,花鬘斗薮龙蛇动”。一时间,他竟看得入了神。参谋长也注意到晴柔了,他带着欣赏的神情问旁边的人:“那个跟戴队长跳舞的漂亮小姐是谁?”有人说:“是稽查处的一名打字员。”又有好事者开玩笑说:“是华处长的红颜知己。”参谋长笑着转向华子瞻问道:“哦?是吗?”华子瞻忙道:“怎么会?叶小姐是戴队长的...未婚妻。”说是未婚妻,而不是女朋友,华子瞻自有他的考量。本来参谋长问起她,华子瞻心里就有点不安。因为在这种军政要员云集的场合,一个漂亮女人过于引人瞩目,未必是件好事,难保不会被有心人盯上。若说是女朋友,显得过于随意,有种身份未定的感觉,而且“女朋友”这种说法,实在容易引人想入非非,而未婚妻则身份较为正式,有戴耀均在前面挡着,至少能打消绝大部分人的妄念。果然,众人听到他这么一说,立马不再乱开玩笑了。参谋长笑吟吟地点头说:“戴耀均这小子艳福不浅哪!”又转头戏谑地问华子瞻:“华处长,我一向听说你很受太太小姐们欢迎,怎么?这次失手啦?哈哈哈。”华子瞻尴尬地笑笑说:“参谋长说笑了。” 确实,觊觎叶晴柔的人太多了,连戴耀均也觉到了。一曲完毕,他紧紧守在她身边。有人来请晴柔跳舞,晴柔还没来得及拒绝,戴耀均先帮她挡驾了:“叶小姐下一曲要跟我一起跳。”既这样,那就只能一曲接一曲地跳下去。接连跳了好几曲,晴柔有点吃不消了。戴耀均去倒了一杯水递给晴柔,晴柔接过水喝了一口,笑着说:“耀均,这里太闷了,我有点头晕,我们出去走走吧。” 两人走在花园里,此刻外面一片寂静,同里面的喧嚣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花园的小路斑驳不平,叶晴柔穿着高跟鞋,有点不稳,于是便伸手挎上了戴耀均的胳膊。戴耀均满怀欣喜,小心地搀着她,两人走到一颗巨大的桂花树下。现在这个季节,树上早已没有了桂花,只剩下密密麻麻的枝丫,一直延伸到蓝紫色的天上去。戴耀均停下来,温柔地说:“晴柔,你今晚快乐吗?”晴柔没有说话,仰起头来看天上的月亮,月光白惨惨的,照着她的脸更加白皙,一双眸子显得更黑更亮,在黑暗中闪着光,像一汪湖水,她的头发披在后面,像瀑布一样洒了下来。戴耀均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把脸靠在她的头发上,嗅她的发香,喃喃说着:“晴柔,我爱你。”叶晴柔听到这话,心里微微一颤,转头看着戴耀均,他黝黑的皮肤在月光下微微发亮,浓密的眉毛下有一双琥珀色的孩子气的眼睛,眼里透着热烈的喜悦。这种坦诚的喜悦,让她感到放心,她轻轻地把头靠在他胳膊上,他便顺势揽她入怀。 这时,在远处,正有一双眼睛盯着两人。 屋内依然是歌舞升平。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从外面回来,月桢看到他俩,嗔怪道:“晴柔,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半天。”晴柔笑着说:“奇怪,你跳你的舞,找我做什么?我又不能陪你跳舞。”月桢看看戴耀均,只见他面带喜色,于是调笑道:“你们俩到哪去了?”戴耀均说:“就在外面走了走。”月桢说:“外面这么冷,大晚上有什么可走的。”晴柔说:“去外面透透气,现在感觉好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月桢说:“想找华先生跳舞,也找不到他。找你帮我一起找他。”月桢正说着,眼睛却望着门口。晴柔扭头朝她看的方向望去,华子瞻正从门外进来,忙冲月桢努努嘴说:“喏,你的华先生来了。”月桢忙迎了过去,把华子瞻拉下舞池。 月桢这一晚像花蝴蝶一样满场飞,玩的非常开心。到了晚上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