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烨目光落在窗外林荫道入口上,时不时还抽出空回门卫大爷两句,氛围一时也很和谐。 何堂月撑着太阳伞在门外找了两圈都没看到一个人影,手里也没一张照片只知道名字叫做华烨,转身去敲门卫的窗户喊:“周叔,你看到刚刚在门外守着的那个男孩去哪了没?” 周升抬手一指卫生间的方向:“小何啊,今天就捡了一个小孩,去卫生间了,等出来你看看是不是你要的那个。” 门内正洗手的华烨手顿了顿,这话说的,好像他三岁一样。 何堂月看到卫生间的门被拉开,一个穿着宽松白T清爽干净的男孩走出来,不由感慨果然好看的人都是聚成堆的,忙站起身问:“你是华烨吧?我是黎光的助理,她临时被化妆老师拉去补妆,怕你等久了,让我过来接你,怎么样,要不要再歇一会,外面挺热的。” 华烨摇头:“不用,辛苦了,我们走吧。” 何堂月应下,婉拒周升留她喝茶的邀请,走到门口撑开自己的伞,又转身把手里的黑色遮阳伞递给华烨:“黎光特意交代我让你别嫌麻烦撑伞过去,太阳还挺大的。” 华烨接过伞又道谢,一路跟着何堂月穿过几条小道,走到一个民国时的西洋别墅里,按照何堂月的指引,一路静悄悄地站到大门一角。 离他不过七八米远的距离,富丽堂皇的大厅里,黎光扎着两条学生辫坐在单人红皮沙发上,沙发中央是一个穿着深色长袍马褂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男演员,对面坐着一个身穿军装很是帅气的男演员,马上开拍了,三人正在走戏。 电影《长渊》的故事线从民国时的大家族林家展开,林家是一个传统的封建家族,树大根深,权势煊赫。 林云生是这一代唯一的男丁,身上被寄予了无限厚望,从小就被倾尽各种资源培养,林云生也确实不负家族所望,异常优秀,三十岁就在军政部门位居要职。 林枫晚比林云生小十二岁,是家中最小的一个孩子,她从小上的是新式学堂,学的新思想,家中对其可谓是万般宠爱,直到毕业那年她被家中长辈勒令回家准备与联姻对象结婚。 林枫晚不愿意,在林云生的暗地资助下去往国外留学,后偷偷回国四方游走见识到战争的惨烈,就在她多方联系寻求救国途径之时,林云生被钉在军事法庭上,在多方势力的倾轧下被诬陷为通敌叛国罪。 林家一朝覆灭,林枫晚赶回家的那天只来得及看到高高的行刑台上,她的兄长胸前涌出的鲜血,以及眼神中催她离开的殷切恳求。 林枫晚听了林云生的话,几番伪装后奔忙到家,从后院翻进家门看到的却是满目废墟,大姐林叶霜跪坐在地上抱着她刚满一岁的儿子,一柄刺刀横穿二人扎在地上。一向精致优雅的母亲,发束散开,鲜血染红了她衣襟的海棠花倒在花园里。 她的父亲躺在每次都会看她在花园里玩闹的台阶上,喘着粗气,嘴角不断冒出鲜血,望向院墙,眼中是和林云生如出一辙的恳求,求她快走,盼她无忧。 林枫晚走了,在如血般的红枫下,踏着亲人的鲜血离去。林家剩下的所有荣耀财富都被林枫晚的未婚夫接手,日本占领上海后,将林家与刘家抬到日本烈士的位置。 林枫晚几番辗转佯装登上回国的轮船,二八芳华的年纪回国接手林家剩余的所有财富。 葬礼那天,她看着留给林家的只有林云生跟林父墓碑上刻着的烈士二字,笑的可悲。刘家欺她无权,馋她万贯家产催她成婚,婚礼被定在来年十月。 林枫晚用了一年的时间查清了关于林家叛国罪的所有证据,将所有的家产暗地转移到我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