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的东西,专门找厨师定好菜单,借了辰光早餐铺的地方做菜。 六点半,二班五十多号人来了一半,还有几个外班的混过来凑热闹。 乌泱泱近三十人站在华烨家院子里,也好在他家大,显得也不是那么拥挤。 学生们走马观花一般参观了一下校草的家,留下礼物在王冠南的招呼下一起到巷口他家店里吃晚饭。 夏日夜晚清凉,晚风阵阵,柳树枝条随风而舞,早餐铺前摆了四张长条桌围在一起。 每个桌上都摆满了各式菜样,中间还有一个小桌子,摆着一个华丽的五层蛋糕。 学生们稍稍填饱肚子,中间的空地此时就成了表演才艺的地方,王冠南把他家里的蓝牙音箱跟话筒提出来放在那里。 一群人闹着让寿星上去唱歌,华烨今晚难得的好脾气,什么都应,坐在中间抱着吉他,手里松松握着蓝色话筒,歌一首接一首的唱。 也不怪下面人闹,实在是华烨唱歌真的好听,嗓音清冽正如这夏夜冷饮一般让人身心舒畅。 黎光今晚一如既往地安静,但仔细看去,她的眼神不再是以往的淡然,反而镀上了一层柔光浅浅地落在中间那个衣角飞扬的少年身上。 学生们闹归闹,但心里有数,九点不到就散了场,临走前还留下帮忙收好碗筷垃圾,把桌子搬回店里。 九点,黎光跟华烨被王建兴赶出去:“刷什么碗,马上中考了,快回去睡觉。” 巷子里此时又只剩黎光跟华烨并排走着,夏夜繁星璀璨,月光似水般洒在青石板路上,两人的身影被路灯拉的很长。 “今天生日过的开心吗?”黎光问。 华烨轻轻扬眉:“以前我爸给我办过几次生日会,来的都是他的生意伙伴跟学校里不怎么熟的同学。后来估计是看我不喜欢,他没再办过,生日有空就陪我吃饭,没空就让秘书给我送份礼物。 算下来也有四五年没这么多人给我过生日了,今天感觉还不错。不过,我还是最喜欢十二岁那个生日。” 小巷里一时只有两人轻浅的脚步声,黎光默然不语,华烨思绪转回十二岁那年。 十二岁生日,是清阳所有孩子较之十八岁而言更重要的生日。每个孩子十二岁那天,父母会宴请亲朋好友,有些父母还会特意请上戏班歌舞团来为孩子庆生。 但他十二岁的那个夏天,爷爷陪奶奶在北京准备手术,华旭在国外出差,他被送到暑期辅导班。 生日那天,他如往常一般从辅导班出来往家里走,电话里华旭在絮絮叨叨地跟他道歉,说从美国回来给他带最新款的乐高赔罪。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踩着月光下自己的影子往家里走,出电梯时闻到一阵饭香。没来由的,他绷了一天的情绪在那一刻轰然倒塌,委屈如潮水般袭来。 他匆匆挂断电话,在饭菜香萦绕的楼道里站了很久才输密码开门,伴随着门锁咔哒的一声,暖黄色光线从门内倾泻而出落在他脚尖。 玄关暖色灯光下,餐桌上袅袅饭菜香袭来,黎光手捧着一束白色满天星,青涩的脸掩在花束后,嗓音里还带着点奶音说:“华烨,十二岁生日快乐。” 那是一整天里,第一个当面对他说生日快乐的人,不是空荡荡的文字与远隔重洋模糊的话语,是真真切切站在他面前为他而来的人。 黎光告诉他是华爷爷买票让她过来的,菜跟蛋糕都是他提前订好的,她下楼帮忙拿的。 当时华烨信了,但晚上无意间看到黎光口袋里掉出来的车票时,他就知道一切不过是黎光想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