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打自己的脸? 紫英的背后之手,正在无差别地攻击花从文与沈鹤亭,等着坐收渔利。 这个人到底是谁? 花纭肃声道:“大军回京在即,我们须得赶在这人下手之前将他抓出来,否则鹤亭将被前后夹击,绝无出路。” 盛誉认可地点点头,又问:“那娘娘我们现在去哪?回宫吗?” 花纭摇头。 ——宫里有楚王,京巴之事以后,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李怀玉。 “哀家不想回去,”花纭瞥一眼盛誉,“我们去沈宅,合适吗?” “啊……”盛誉心道要是主子在您在哪都合适,可现在那宅子里就剩姚铎跟周伯在守,小太后冷不丁地一过去,恐怕得给他们打个措手不及。伺候得不周到,等沈鹤亭回来得把他们几个头砍了不可。 “娘娘,不若您换个地方?主子好长时间没回家,一直都是姚指挥使住着,那屋子里现在肯定落不下脚,”盛誉眼珠一转,倒是给花纭想到个好去处,“主子在朱雀大街上有驿站,微臣让掌柜的给娘娘收拾间上房出来歇脚可好?” “你这么拿指挥使开涮,真的合适么?”花纭半开玩笑道,很快她的笑容显得别有深意,“哀家倒是有个想法,盛大人你过来……” 盛誉附耳听花纭说了什么,忽然愣了一下,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地望着花纭:“娘娘,那地界毕竟是——” “风月之地?”花纭将水囊抛给盛誉,翻身上马,“正好哀家还没去过,便难为大人随哀家一起走一趟了!” “微臣遵命,”盛誉紧随其后,摸摸怀里还剩几张银票,便跟在花纭马后一起往鄞都城中去。 城外战火纷飞,城内却有零星光点,隐约能听见笙乐丝竹声。那些青楼酒馆大多都是沈鹤亭的铺子,仰仗着司礼监的势力,在废墟中也能开出来花儿来。 花纭远看南面的百花楼,那是鄞都最负“盛名”的青楼。 楼顶歌台中央还有花魁对着北方的战火歌舞,反弹琵琶奏出欢快轻盈的乐章。楼下仍有酒客往台上抛金银打赏,他们喝得醉醺醺,扯着嘴憨笑。 花纭不由得想到百花楼背后的东家是有多么地会赚银子,沈鹤亭藏在这些酒肉美姬之后,没人知晓烟花深处的东家到底是谁。 明面上就算司礼监与世家寒门斗得天崩地裂,等到鄞都的夜攀上天空,还是会有大把大把的银子流向沈鹤亭的口袋。 盛誉在前带路,领着花纭拐进一条暗巷。 两匹马最后停在逼仄的巷子头,盛誉下马垂首站在靖州旁边:“娘娘,到地了,朝晖酒楼的后门。” 花纭扫视眼前与大街上的繁华相比,无比寥落的后门。抬手摁住兜帽,闷不做声地下马。 她要亲自来一趟鄞都的朝晖——李怀璟口中养着南疆“邪仙”的怪地,容复供词里无数次提及、掌控大瀚紫英流通命脉的地方。 在确凿证据摆到她面前之前,花纭不相信萧家是毒花泛滥的“罪魁祸首”。于公于私,她都想亲自找出让紫英肆无忌惮地绽放的人。 鄞都的朝晖酒楼是她能想到的,最有可能遇见“他”的地方。 第一次去朝晖,花纭差点丧了命,她不确定这次来能查到什么,但她还是想来碰碰运气。 有了上次的经验,花纭可不会拉着盛誉跟她大摇大摆地进门了。 这回他们计划打着姚铎的幌子进入朝晖。 毕竟盛誉说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