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竺州大帅府,他托着纤细的信筒单膝跪在沈鹤亭身后: “禀主子,花翰林自戕了。” “坠楼吗?”沈鹤亭转过身斜睨斥候,声音很轻,怕吵醒了谁似的,“不然死得没有价值。” 纤长的手指拆开信筒,上面是姚铎简短的汇报:花翰林于皇城门坠楼自戕,花从文大恸,退兵至黄金台。 沈鹤亭轻笑,他随手将字条扔进了火盆中。他抬眼望向靖州的星空,想起少时在太傅府读书的日子。花臻生得不像花从文,他是羸弱瘦小的,永远是读书最勤奋的那个,但并不聪明。他少言寡语,很少与旁人说笑,经常坐在靠窗的位置,会昂起脸享受午后的阳光。 “一路走好,”沈鹤亭望着那叙述完花臻简短一声的纸条,语气里并没有哀悼惋惜的意思,寡淡得甚至冰冷,“我的至勤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