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拔刀自然神的主子终于回来了! 不过……这事邪门,盛誉赶紧溜去,英雄冢背回来小太后。 在靖州府门口,他晃醒小太后,说:“娘娘,主子醒了。” 花纭还有些昏沉,喃喃地重复一遍:“醒了?” “对,沈掌印醒了,”盛誉对她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兴奋,他反而担忧小太后的处境,“现在就在后院,您要不去瞧瞧他吧。” “他……活过来了?”花纭惊问,她怀疑是自己高烧过了头出现了幻觉,“他还能活过来?” 盛誉激动地点头。 花纭乍一下笑出了声,她紧紧握住盛誉的手腕,眼泪划过她如释重负的笑容滴落,她真的太兴奋了,她没经历过那么让人兴奋的事。沈鹤亭活了,她那么幸运,她爱的人终于回家了。 花纭赶紧用袖子擦去涕泪,扶扶云鬓步摇,还问盛誉她现在体不体面。盛誉不知该怎么回答充满期待的太后,可花纭当他默认,一溜烟地跑进了沈鹤亭的院子。 此时看热闹的人都散了,他院中特别安静,花纭就和平时一样,不见外地推门就往里跑…… 然后脖颈上抵住一根冰凉锋利的物件。 花纭难以置信地望过去,她敏锐地察觉到脖颈上的刀锋,向外偏了一分。 可沈鹤亭的眼神堪称所向披靡。 那凤眸是真的冷漠至极,荒谬之极——他那么爱花纭,那么珍惜,那么离不开舍不得花纭,此刻居然用如此冰冷陌生的眼神凝视着他曾经最为热爱的女子,而且不像假的。 沈鹤亭上下打量花纭,他愣是端详了好几圈,可也没认出来花纭。就是瞧见她身上的暗红棕色大衫,猜测宫中只有太后才配这颜色。 沈鹤亭的眼睛最后落在花纭脸上,他似乎有些不太明白,眉头微皱,右侧嘴唇讽刺玩味地向上扯,讥笑一声,一字一句地道:“太、后、娘、娘?” 这些花纭彻底不理解沈鹤亭了,先说现在周围并没有别人,以前他只有打趣开玩笑的时候才会称呼自己娘娘,现在怎么突然字正腔圆了起来? “你明知道我最讨厌你冠冕堂皇的样子,”花纭抬望沈鹤亭没有血气的脸,她与旁人不同,见着沈鹤亭活着很淡定,似乎是知道他一定能活着的。但花纭想不通的是,他们二人上次分开,沈鹤亭是那么不舍,恨不得马上停战跟自己远走高飞。怎么再见面,就跟不认识自己一样? “萧鹤亭,如果这就是你的生,倒还不如长睡不醒。”那把剑还没有从花纭脖颈上撤去的意思,她的心顿时被失望的感觉充满了。她垂眸盯着那剑刃上的反光,突然抬高了嗓音呵斥道,“还不将你这把刀从哀家脖子上拿开?!” 花纭怎么都没想到,她在神明面前跪了三天求他活着的人,好不容易见了面,竟是如此不堪割裂的画面。 沈鹤亭突然就拿不动刀了,因为他听见花纭称呼他为“萧鹤亭”。震惊之余,沈鹤亭还不忘了跟花纭演,他嗤笑出声,多年在宫中伪装的经验让他现在的表情看起来无懈可击:“娘娘认错人了,奴才是‘沈鹤亭’。” 花纭的目光刀子似的:“你当真不认得我?” “娘娘又说笑,奴才怎么会不认得太后娘娘呢?”沈鹤亭张嘴就是让人头晕目眩的话术,连他手上的刀都比掌印大人诚实。 “你撒谎,”长时间的担心在此刻都倾斜成为洪涝一般的崩溃,花纭抬手握住沈鹤亭的刀,依稀能看清靠近刀柄的位置刻着深浅不一的“同袍”二字,甚至刀上还镶嵌着小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