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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2 / 3)

温回原来的温度,她的笑意更自然了,“朱大人说哀家残暴,哀家可不认。哀家从小到大连只蚂蚁都没踩过,比在场诸位都干净,何谈暴虐?怕啊举头三尺有神明,哀家手上可不敢沾谁的血、谁的命,怕入不了轮回。”

花纭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花从文的脸,毕竟这话不是说给自己的听的。

“花相适才罗列了李解元的种种罪行,几乎罪无可赦,不过哀家有一问想问丞相,”花纭站起身走到台阶边缘,俯视跪在青砖地上的花从文,凝视他鹰隼一般的眼睛,“她有罪如此,当初为何要让她进第二次秋闱,为何不在开考前就带着满朝文武来太极殿请命?!现在她高中解元,倒想起来罗列人家的罪名,要哀家立刻马上处死她。莫不是因为她在牢狱之中作文依旧能摘得榜首,你们怕她抢了自己儿孙的官位?”

张潮道:“臣等为何要怕?能者登科无能者退出,何惧谁来抢位置?太后莫要以阴谋论,就事论事就罪量罪,花相所说,桩桩件件那样冤屈了李顽!”

花纭:“哀家喜欢张大人说的‘能者登科无能者退出’,想来大人官至侍郎之位,定是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本本分分地升上来,没走过一寸一毫的捷径。”

张潮听闻,赶紧解释道:“臣精诚所待朝廷,其心日月天地可鉴!娘娘若不信,大可召集刑部上下官员询问,于尚书丁忧之后,臣确确实实没做过什么有损朝廷的事!”

花从文失望地瞥一眼张潮。

“张大人如此急切,是着急想跟哀家证明什么呢?”

张潮的余生都会记得花纭说这话的神情,他感觉自己已经被人剥干净了外衣,赤|裸裸地暴露在小太后那般,她戏谑而嘲讽地瞥视自己掩盖多年的隐疾。

花纭一招捧杀,将张潮推到不胜寒的高度,逼得他着急自证,反而更坐实了花纭对他买官上位的猜测。

张潮沉默了,他明白了花纭为何有底气在这对峙——她手里一定抓着足以让所有与花从文暗通款曲的臣子身败名裂的把柄。自己不过是第一个挨打的出头鸟,若继续与花从文回踩小太后,此生仕途算是到头了。

张潮信任花从文经年,得他的指点一路从无名小卒走上刑部侍郎之位。刑部尚书丁忧,可他已经年过花甲,按常理而言即便老尚书还有归来之日,也到了致仕的年纪,若不出今晚这桩事,他张潮就是下一任刑部尚书。

可如今张潮已经无法继续相信花从文了,他当初信誓旦旦两人的买卖不会被外人所知,可事实就是连小太后都知道了自己是以什么龌龊方式上位,那满朝皆知不过是时间问题。

自己在太后面前说错了,来日花从文定第一个将自己踢出局,那他现有的高官厚禄都变成了日后的黄粱梦。张潮不愿意也不能,他必须给自己找一条没有花从文这条捷径也能到达终点的路。

张潮把目光投向了小太后。

那个与花从文不太相像的“相府嫡女”。

“哀家不否认李顽有罪,但她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花纭肃声道,桃花眸没有半分情谊,“点头让她进第二次秋闱的是你,与百官一同逼迫哀家处置李顽的还是你。究其缘由,哀家看她罪不在身世与奴籍,而是她以一介孱弱女子之身做到了你们这群身强力壮的男子都做不到的事!嫉恨她,仇视她,不惜用一切腌臜下作的罪名来诋毁她。也罢,你们原本就见不得女子争得一分一毫的功名,李顽是,哀家亦是。”

说罢花纭转过身,背对众臣,仰望太极殿中央空寂许久的龙椅。说来可笑,万民福祉与千里江山原本重于泰山,竟能全部系于一人肩上。还以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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