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沈鹤亭认真地说:“我对你不感兴趣。” “那也不行!”姚铎壮着胆子,“您自己不是有屋子嘛!非得跟我睡一起?” “对,”沈鹤亭推开姚铎,直接拉开门走了进去。 刹那间,空气凝固了。 沈鹤亭瞪着姚铎的床,几乎目瞪口呆,雷厉风行的掌印大人脸上第一次露出惊恐的神色,紧接着就是炸烟花般的荡开绯红,最后变成难以言喻的窘迫。 姚铎干脆也不遮掩了,反而站到他身后吹阴风:“早就说不让您进……” 沈鹤亭夺门而出,准确来说应该是落荒而逃,羞耻得发怒地朝屋内的姚铎吼道:“明天如果再让我看见此等淫‖秽之物,你就跟它一起滚出去!” “好嘞您!”姚铎歪着上半身靠门框,小声嘟囔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封心锁爱、恨不得比和尚还禁欲?干嘛强人所难?哼!” 花纭坐在沈鹤亭的房间里,嗅着若有似无的书墨香,有种奇妙的安心感。她踱到书柜旁,仰望着比她高两头的信件兵书,本想拿下来看看,手悬在半空又撤了回去。没有谁想被旁人窥探隐私,她懂的。 她睡不着。 轻手轻脚地去开窗,风里还荡着秋菊的清香,她趴在窗边,桃花眼沮丧地半敛:其实她从花府出来就一直有个疑问,花相步步紧逼,甚至都不在乎沈鹤亭查他的账,为何在他提起诸王进京的时候会败落下风?而且在花镜提及离开鄞都的时候,几乎敢怒不敢言。 为什么? 花从文行走朝堂无所畏惧,何故会怕诸王进京? 其中必有隐情。 忽然她听见一阵脚步声,望见沈鹤亭坐在廊下木椅,他背靠着木柱裹紧了披风,无意中向这边看来,遇上花纭端详的目光。 沈鹤亭走向花纭,在窗边侍立,温声问:“娘娘睡不着吗?” 花纭摇摇头,道:“我只是怕睡着了醒不过来,错过了回宫的时辰。” “娘娘不必担心,奴才会按时唤您起身的。” 花纭道:“师哥,不在宫中,就不要再叫我娘娘了。” “好,”沈鹤亭垂眸,“娘娘……小七是不是一直都有话想问?” 花纭抬眸,心想要不要问他是否知道花从文与在外亲王有过节?刚要开口,又换成了另外一个问题:“你原本不想放花镜走吧。” “是。” 他很肯定,没在撒谎。花纭心底生出一股难过:既然选择自己来做太后,那么花镜就不该继续留在京城以免落人把柄。那按他的手段,定是要毁尸灭迹的。 花纭道:“她本没有错。” “在让你替她入宫的时候,就已经错了。”沈鹤亭的语气平常得几乎冰冷,“她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花纭还想为花镜争一争:“她不会说的。” “死人才能永远沉默,”沈鹤亭诚实地说,“妇人之仁只会带来无尽的麻烦。” 花纭全然明了他的意思,她没必要再费口舌。她与花镜只有一个人能留在京城,沈鹤亭选择了她。尽管安全了,这种感觉也会让花纭心痛而惊悸。 “也罢,她现在要走了,去江南去蜀中,去哪里都好,只要隐姓埋名地过日子,总好过在花府惶惶不可终日。”晚风带走了花纭无声的叹息,一片落叶从外滚到墙角。 沈鹤亭并未回答,话锋一转,问道:“适才小七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