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 “可惜啊,我活过了兵变,待国丧休朝以后就是执政太后,”花纭的眸子很亮,“就有机会去查清我母亲为何死了。父亲,这就是你大费周折也要置我于死地的缘由吧。” 一个萍儿,还有无数被沈鹤亭挡在坤宁宫外的明枪暗箭,花纭早就看透了花从文。 花从文咽了口唾沫,庶女的眼睛带着质问与失望,像极了那个女人临死前的目光。她们母女那么像,像的仿佛是在惩罚花从文。 “父亲,就没有话要对我说吗?”花纭怔怔望着花从文,心里却想,就给他一个机会,倘若他认下曾经犯过的错,哪怕只有一声含糊的抱歉,她都原谅花从文今时对她的步步紧逼。 花从文依旧是沉默的,他注视着花纭,终究什么都没说。 花纭喃喃道:“掌印,哀家累了。” “花相,小心驶得万年船,”沈鹤亭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夜色已深,明日咱家还要安排在外诸王进京吊唁,就不陪花相吃茶赏月了。哦对,花相明日定要按时到达,有许多故人还要您替太后娘娘引见了。” ——故人。 花从文眼底的逼迫渐渐没了锋芒,花纭暗自松了口气,继而用不甚明白的目光望向沈鹤亭。 但他感知到花纭的疑问,也并不打算在花府向她解释什么,仅别开眼神轻轻地笑了笑。 花纭蹙眉,欲随之一同离开花府,此时只见一哭泣的女子冲进偏厅,直挺挺地跪在花纭面前! “长姐?”花纭赶紧去扶花镜,谁知被她甩开了手。 花镜泪水连连,那双与花纭极为相似的眼睛淌着泪光,她赶紧给花纭磕了个头,又给沈鹤亭磕头。 气得花从文直接站起来吼她:“花镜!” 花镜视而不见父亲的愤怒,她抓着花纭的衣摆,哭诉道:“太后娘娘,当初是我求你替我入宫,如今我想再求你一次——父亲老了,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花氏的其他人,都还仰仗您的恩德。” 那哭声直接踩在花纭的心口,她左右为难。花镜的意思是让她不再追究花从文对母亲犯下的恶行,但那伤口根本不能自愈。 母亲枉死,花纭定要花从文血债血偿。可他们父女之间的恩怨,要解决,就一定会波及其他族人。 花镜见她犹豫,又求沈鹤亭:“掌印大人,我听闻白日里楚王妃带着我一众闺中好友去坤宁宫了。幸亏妹妹反应及时,替嫁之事才没有被发现。我想想就觉得后怕,此时一旦暴露,花府根本不可能独善其身。以前怨我不懂事,如今想起只剩后悔。我求您放过父亲,我愿意离开鄞都,再也不回来了!” 花从文怒喝道:“花镜?你在说什么?” 花纭回眸望向他,冷道:“父亲,长姐比您清醒。” “不愧是相府嫡女,大是大非面前看得很开啊,”沈鹤亭道,“有女如此,父复何求?花丞相,咱家若是你,这几日就关上房门冷静几天。念两天佛经,给自己积点德吧。” 说罢拂袖而去。 姚铎驾车往沈府去,一路上四爷与小太后都维持着谜一般的宁静。 讲真他刚才都没太听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本以为沈鹤亭都要向花相发起总攻了,结果半路杀出一个花镜,四爷的计划又要搁置两天了。 “四爷,咱们就这么回去了?” 沈鹤亭反问:“那你想怎么回去?” 姚铎咂摸一下:“那花家嫡女,您原先不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