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的咬了咬唇,纤细的手指,划过男人的颈,颤抖着坐在了他的膝上,鼓起勇气:“秦叔叔,只要你说,我就是你的,别人能给你的,我都愿意。” 如此胆大而炽热的告白! 干脆利落,放肆妄为。 在秦域这三十年的时光里,从未遇过! 眼前的女孩如火炬一般明亮热烈,偏偏她又害怕的蜷缩着、畏惧着、颤抖着,亟需他给一个或生或死的答案。 “我再说一遍,给我出去!” 秦域鲜少有生气的时候,何况对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女孩。 如今,他算得上是勃然大怒。 如鸦翅一般的长睫轻轻一颤。 一滴泪水落在他的手背上,是滚烫的。 隔壁的浴室水声倏而一停。 “我刚刚好像听到芊芊的声音了。”沈蓝擦着头发走进了房间,发梢的水渍落下,将地毯上的脚印濡湿。 亟需盖章的合同,静静的陈列在桌上。 密密麻麻的条款边缘,还濡湿了一点泪迹。 秦域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身前是通明的灯火,身后是黯淡的阴影,两道深浅不一的光线交织,使他陷在一种奇异而艰涩的氛围里。 空中玫瑰花汁的清香幽幽传来。这是沈蓝最喜欢的味道。 秦域静默许久。 在沈蓝的头发即将擦干之前,将合同盖章落下。 俄顷。 房间内响起细细密密的喘息声。 屋外不知何时落了雨。 雨越下越大,间或夹杂着轰鸣的雷响。 而一门之隔,秦芊芊衣衫单薄的站着,在银白色的闪电中,看到她眼中偏执而痛苦的绝望。 * 结婚前一周,秦域带着沈蓝回到了老宅,迎接他们的是瑞姨。 沈蓝端庄大方、进退有礼,很讨瑞姨的喜欢:“你第一次来老宅,不要太拘束,我让下人带着你四处看一看。” 柜子、书桌、床铺……一尘不染。 即使秦域即使不在家,他的房间也经常有人打扫。 沈蓝在抽屉里看到了一张保存完好的照片。 这是一张再简单不过的合照。 照片背景是游乐园,相片里的人,年纪比现在看起来还要更轻一些,尤其秦芊芊,十五六岁的年纪,唇红齿白,容色昳丽,清纯的稚嫩中,偏偏夹杂着一丝别样的诱意,就这样肆无忌惮的靠在秦域的怀里,而秦域低头看着她,眼神是说不出的纵容与偏袒。 沈蓝用力的捏着照片,指关节隐隐泛白。 深吸一口气,她起身离开,却不小心撞到了书架。 书架上的书一本本滑下,手里的相框也“啪”一声落地。 相框碎了。 里面的照片掉了出来。 照片的背面,有一个女人的唇印,还有一行用钢笔写的小楷。 ——“致我所爱”。 * 一直以绝食抗议这场婚礼的秦芊芊,到底还是没有改变任何事情。 结婚前夕,秦芊芊从房间偷偷跑出来,堵住了要去试婚纱的沈蓝。 沈蓝对此竟丝毫不感到意外。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着,过往佣人无不侧目,却没一个人敢多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