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的巍峨无首大佛,他凝视湖中心的小亭子,呢喃自语:
“摘星避月,摘星避月…老师的占卜真准啊,在此造像,丹田灵气蠢蠢欲动,不过…”
他陡然回首,看向不远处已经被拆去的青羊横街,眼前又闪过那一日“两团火”的画面。
“大周属金德,金生水,水克火,火克金…火克金?”
在早餐铺子里吃完,眼见容真不动,欧阳戎只好主动掏银子,放在桌上。
从铺子老板那里找回些零点,塞回兜里,回过头,容真已站起身,往监察院那边走了,似是不想等他。
欧阳戎上前追去:“那个…”
“欠着,下顿本宫请。”
容真轻声。
“还有下顿?好吧。不是说这事。”
欧阳戎看着她挽起青丝的后脑勺,皱眉问:
“你那特殊名额,还有林诚之事,你之前怎么不说?”
“本宫哪知道你会误会,还这么轻信林诚的话。”
“但关于大佛与特殊名额之事,你也刻意没有说。在下自然只能参考他的话,况且那时他还没摊牌现形呢。”
欧阳戎凝眉解释:
“现在看,争夺星子坊的造像权,原来还有这一份私心在。”
容真板脸:“本宫反复说过,本宫在这里的位置,他抢不走,是你没仔细听。聪明人揣摩的出来,你又不笨。”
欧阳戎无言以对,憋出一句:“你这么点话,要在下怎么猜?和伺候圣人一样是吧,斟词酌句的。”
她凝眉:“同僚之间有默契的话,不说你也能懂。”
欧阳戎想了想,尝试问:“你确定这是同僚?”
“不然呢?”
“好吧,是在下太愚笨了,不够默契,那下次看容女史脸色行事…还是算了,好像没脸色。”
他当即改口,语气认真:
“那下次容女史能不能多说点,在下这个同僚做的是不称职,但怕又没懂,不懂装懂,误解什么。”
“哦。”她发鬓被风吹拂,似是点头,嗓音随风飘来:“不行。”
“不行?”
“很多话本就不该和你这地方官员说,这是规矩,说这么多已经是破例了,本宫以前在宫里的时候,除了应答圣人,和别人一個月都没几句话,深宫禁地,谨言慎行,嬷嬷们教的…”
她笼袖回首,一双好看的点漆眼眸,目不转睛的注视欧阳戎问。
“所以欧阳良翰,你还想本宫怎样。”
欧阳戎哑口无言。
注视了会儿,容真偏开目光:
“多谢你今日安慰。可关于大佛之事,知道的人很少很少,实在不能多言。像此前在浔阳石窟时一样,你只要负责造像干活就行,知道太多不好。”
“到底有什么不好的…”
容真突然开口,嗓音有些婉转:
“只是本宫不想让你知道…行不行嘛?”
欧阳戎一愣。
“行。”
他耸耸肩:“你藏呗。”
“你还生气了?”
容真侧头,瞟了眼他。
欧阳戎摇摇头,跟在容真身后,走进监察院。
他换了个话题,问道:
“听说前线那边,最近有贼人夜袭中军大营…前线的军中练气士也损失不少。”
“是有这事,过去半旬了…有妙真在那边,暂时无妨。”
容真一板一眼答道;
“这种小打小闹,影响不了大势大局。”
“那就行,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