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戎早上出门,先去了一趟监察院。
将叶薇睐的出身证明、赎买契约等物,递交给了容真。
容真今日倒没有以前那么忙,忙到不见人影。
毕竟不用再尾随去星子坊贞光街调查了。
昨夜将叶薇睐的误会澄清后,欧阳戎与秦恒的那一层关系,容真没有再过问,像是忘记了一样。
监察院内,看见欧阳戎这么早就赶来,容真啥也没说,带着他一起去了监察院门口的早餐摊子吃早饭。
经过昨夜之事,二人之间的气氛算是恢复如初。
简单交换下信息,欧阳戎与容真分开。
他回到江州大堂。
马车刚抵达,在后院下车,就碰见了等待中的谢令姜和离大郎。
“大师兄。”
“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欧阳戎好奇回头,目光又落到她旁边的离大郎身上:
“大郎怎么也来了?”
离大郎转头看向谢令姜。
只见谢令姜脸色严肃,默默递上一柄军制腰刀。
欧阳戎收敛表情,看了眼小师妹,转身,重新走上马车。
谢令姜、离大郎也默默跟上了马车。
车厢内,三人掩上了车帘。
欧阳戎接过熟悉的军制腰刀,抽刀打量。
谢令姜轻声道:
“大师兄,昨夜大半夜,胡夫派了一位亲信携带此刀前来,说是要找顺伯,然后转达了胡夫的口信。”
“胡夫怎么说?”
谢令姜凝重道:
“胡夫说他昨夜请林诚吃了顿饭,席间试探,隐晦表态并暗示了一番,邀请林诚尽早写好交差的奏折,择日返回京城,结果林诚以还没动笔、宽限几日为由推脱了,还是没定下归京的日期…”
欧阳戎听到此处,合上腰刀,轻轻点头道:
“林诚前几日去了趟龙城,可能确实是耽误了写奏折时间,拖延几日应该也在情理中。
“就算是故意拖时间,想继续查,那就让他查好了,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歪。”
谢令姜摇了摇头:
“不一定。胡夫的口信,最后特别告诫大师兄,要小心林诚,他让大师兄别掉以轻心,还说…咬人的狗不叫,林诚就是属于这种人。
“胡夫还说,凭他多年与这种人打交道的经验,这个林诚可能有些不对劲,大师兄不可轻敌。”
原本脸色平静的欧阳戎,微微皱眉。
他的视线,分别与谢令姜、离大郎眼神交换了会儿,露出思索脸色,点了点头:
“明白了,我会注意的。”
欧阳戎把军制腰刀递还给谢令姜,转过头,问离大郎:
“大郎怎么也来了?不是让你去找秦小娘子吗?”
离大郎苦笑。不等他回答,谢令姜已经代为答道:
“秦缨一大早就整装待发出门了,大郎大清早的赶来静宜庭,算是吃了闭门羹,秦缨没带他,一个人胡服骑马出城秋猎去了。”
说到这里,她同时好奇某人:
“对了,还没问,大郎是和秦缨妹妹闹什么矛盾了?怎么还冷战起来了。”
离大郎欲言又止,最后朝欧阳戎叹气道:
“檀郎,我尽力了,试了很多次,秦缨还是不理我,她今日上午秋猎,应该是和卫少奇一起去的。”
谢令姜皱眉看向离大郎,不禁问了起来,已经说漏嘴,离大郎只好转头,如实相告。
就在谢令姜蹙眉消化此事之际,欧阳戎撇嘴:
“大郎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