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眉莞尔,也削了一颗梨,含笑递给欧阳戎。
他这次接下了。
这令纷纷眯眸准备再削一颗梨递去的二女,抿嘴作罢。
谢令姜瞥了眼俏脸自若的离裹儿,收回目光,岔开话题,浅哼一声:
“现在王冷然应该拿咱们王府没办法了。”
欧阳戎点头:
“王爷稍等即可,不超两日,王冷然就会亲自上门拜见,从今往后,王爷算是他顶头上司了,毕竟江州也属于江南道不是?安抚大使得好好安抚下他。”
众人忍俊不禁,离扶苏拍了下桌面:
“以前自身难保,管不到他也就算了,现在能管到他了,其它事,可以先暂不计较,但此僚必须放开口子,重新迎回檀郎,放出江州大堂权柄,让檀郎参与协防,还有,军政的事,也得放开些。”
书斋内的众人,纷纷赞同。
欧阳戎长吐一口气:
“这事其实简单,大势和陛下的态度摆在那呢,王冷然挡不住的,他不笨,只是坏,看得出来。”
瞧了眼替他愤愤不平的离闲父子,欧阳戎只好点头,缓缓说:
“这样吧,明天唱个双簧…”
众人一齐商量起来,少顷,纷纷眼亮。
就在这时,韦眉忽然说:
“洛阳相王府那边,寄信过来了。”
“什么信。”欧阳戎问。
离闲犹豫了下,从袖中取出两封信,一封交给欧阳戎,还有一份拿在手上:
“皇弟说,他没被囚禁,那夜发生的事情,他也是后来才知晓。是有人冒充他的名义,诓骗咱们出城。
“皇弟还说,他万万没想到郭遇、蒙守光等人投靠了卫氏,此乃他与相王府的失察,万分愧疚,所以这次,在杖下后御前会议上,他和夫子都奋力帮本王说话…”
谢令姜直接打断问:
“那玉牌的事呢,那枚和田玉牌总是他的吧?大乾前太子赠送给伯父与他的,不是该贴身携带吗?”
“嗯,咱们这位相王殿下也解释了。”
欧阳戎放下信纸,手指着它,笑了下:
“八月八日,长乐公主生辰宴会,相王殿下遇见了梁王卫思行,相王府虽与魏王府水火不容,但和梁王面上关系没有撕破。
“酒后三巡,梁王主动搭讪相王殿下,像是释放善意,虽然殿下依旧心怀戒备,但也不好拂了梁王面子,喝了几杯酒,梁王又套近乎的提出冰释前嫌,互赠信物,特意讨要了相王殿下腰间的玉牌,他当时没多想,便换了。
“回去后酒醒,相王殿下越想越不对劲,担忧有诈,被人假冒,于是第二日就公开放言,赠了一枚和田玉牌给梁王殿下,也写信提醒各方,其中也包括王爷,特意澄清此事。
“可却没想到,这枚玉牌会这么快来到江州,特别是,还有郭遇等人的倒戈。”
离闲摆了下手里那封信纸,脸色复杂说:
“这是那一夜后,隔一日寄到的,看此信日期,皇弟确实是第一时间寄信通知本王,只不过郭遇等人更快些,提前一日到…卫氏太狡猾了,皇弟也被摆了一道。”
欧阳戎忽而轻笑:“伯父,其实我是始皇帝。”
“啊?”
谢令姜、离裹儿、离大郎等人愣住,语气怀疑。
但有笨蛋真信了。
“檀郎难不成是转世?”离闲大吃一惊。
“…”欧阳戎。
你是真敢信啊。
欧阳戎嘴角抽了下,也不知道该不该感谢这种信任。
不过想到这方世界,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