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啊。”绣娘轻轻啊嘴。 大师姐提到过,当年在莲塔缔结盟约的三方练气士,各自持有三枚名叫“红莲剑印”的东西。 师门内的那一枚,绣娘曾在大师姐那儿见过一次。 按照当初约定,红莲剑印不仅是履盟时的信物,同时也是某一方召集聚首时,类似烽火台般的信号物品。 方圆百里内的三方练气士弟子,见此信号,理当赴约。 而眼前这直冲云霄的红色剑气,便与大师姐信中描述的红莲剑印相致无二。 有履盟之人。 此刻,远处蝴蝶溪西岸小孤山上,那道练气士眼里颇为显目的纤细红光,只持续了不到二十息,便刹那消失无踪。 仅短暂出现。 夜幕深沉,平淡无奇,似是从未发生过刚刚那一幕一般。 然而,悲田济养院内的枯井旁,某位纤瘦的女子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 …… 柳子安是被安排在甲字号剑炉的亲信属下唤醒的。 这位亲信属下,十二时辰都不间断的负责他与老铸剑师的联络。 老铸剑师找他! 因为折翼渠的事,柳子安这几日的睡眠并不太好,眼下一听到属下脚步,便当即清醒。 他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色与属下弯腰恭敬的身影。 柳子安皱了皱眉,不过旋即揉了把脸下床,露出温和表情,宽慰了下属下,又穿戴一番,便匆匆离开院子,走后门出门,赶往剑铺。 除了通信属下,他并没有携带其它下属,甚至连三弟柳子麟也没去叫。 由不得柳子安不如此谨慎小心。 那位年轻县令的敏感与多疑,让他心里时常有些发愀。 一想起,欧阳戎标志性的背手身后时的欠扁微笑,柳子安眼角狠狠抽搐了下。 这些日子,每日白天他都不得不装作哈巴狗似的跑去折翼渠施工地,代表投诚痛改的柳家与县衙精诚合作,疏水清淤,重新修缮折翼渠第二期工程。 另外,时不时的还得应付欧阳戎神出鬼没的突击检查。 幸好后者每日都按时下值返回鹿鸣街,只在白日跑来挑柳子安等人毛病,没有什么加班加点的监督工程的行径,否则柳子安真得被折磨死。 “快了,欧阳良翰,等那日到来,柳某要十倍奉还。” 夜路上漆黑山风,遮掩住了某位柳氏新家主阴沉的脸庞,冷冷呢喃声同样被冷风吹散。 不过待柳子安来到小孤山半山腰的那座剑炉前,被屋内油灯的灯火照亮脸庞时,立马又露出了一副儒雅的笑脸。 “老先生半夜唤柳某来,可是有事吩咐?” 老铸剑师没有理会他,背身默默收拾东西,偶尔转头,看一眼外面山下的某个方向的夜色。 柳子安颇为奇怪的看着老铸剑师。 他刚刚来时,就看见老铸剑师正弯腰,把外面草坪地上一个被脏兮兮灰布包裹的坚硬物品收捡起来。 柳子安脸色好奇的瞧了一眼。 这灰布随意包裹的坚物,有棱有角,方方正正,稚童拳头大小,似是一枚金属方块。 也不知做何用处。 而眼下,将此物收入怀中后,老铸剑师脸色澹泊,没有看柳子文,默默走回剑炉。 柳子安只好遣退属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