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除了本钱资金的雄厚与否外,如何合理分配、精妙运用,也极为重要,后两者便是在这见面的第一剑上,决出高下。 此中道道,阿洁一清二楚。 对此也是愈发的精打细算,乃至锱铢必较。 可…… 前方,纤瘦哑女对此置若罔闻。 她端坐在石凳上纹丝不动,丝毫没有回头阻拦的意思。 阿洁的脸色愈发难看。 此刻,纤瘦哑女所坐的这个石凳位置处于一小片树荫下。 听到那人起身离去、逐渐走远的脚步声。 哑女抬起头,嘴里朝灿烂阳光下他的背影,发出一声似乎无意义的音节: “啊。” 一如当初在净土地宫欧阳戎爬上井口前,她在下方仰起小脸、怔怔注视的反应一样。 可能是听见后方的回应。 欧阳戎头不回的举高一只手过肩,袖口滑落,他挥一挥修长手腕。 离开了这处内院。 纤瘦哑女默默目送欧阳戎轻松的背影消失。 她望着前方目不斜视,身后方的远处,那个叫阿洁的剑客抱剑默默后撤,直至内院某一角慢慢停步。 已经拉开十丈距离,再往后,就要背撞墙壁了。 十丈,差不多足以脱离最大的危险。 可是,阿洁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直到此刻他才发现一件事。 这位未带剑的纤瘦哑女对他气机的锁定,看起来并不是用以出剑进攻,而似乎是……警告阻拦。 另外,让阿洁的面色愈发凝重的是,之前纤瘦哑女还未暴露时,阿洁丝毫还没有察觉到他自己已被锁定。 而直到后来他准备要动手取欧阳戎命了,这一道凌厉气机才姗姗来迟却无比明晃晃的显露。 她全程就没有要出剑偷袭或占先手的意思。 或者说,只要有某位年轻县令在场,纤瘦哑女全程的注意力都不在阿洁身上。 这是……何等的藐视与羞辱。 内院寂静一片。 当然,这种寂静是相对的,是专属于某类人的。 院子里,有十来位悲天济养院的伤患老残在晒太阳等饭点,再加上不时打扰的那一堆青梅竹马的小孩童。 气氛一点也算不上安静,热闹异常。 然而,一坐一站在内院两端的哑女与阿洁之间的气氛,却是死寂一片。 连动作都丝毫未动,像是两尊雕像。 阿洁感觉迎面而来的这一阵午风很冷很冷。 被汗水浸湿的发鬓、头皮、还有脖子处,传来丝丝寒意。 目视年轻县令离去后,纤瘦哑女平静回过头来。 终于是望了一眼独臂剑客。 二人默默对视了一会儿。 阿洁朝她轻轻摇头。 “月娘”被其从怀中放下,改为佩戴腰间。 他残余的左手掌扶在了剑柄之上。 然后安静转身,绕远路般绕开哑女所在的石桌位置,朝欧阳戎离去的跟随而去。 可,纤瘦哑女拦在了阿洁的路上。 气氛霎那间又凝固起来。 纤瘦哑女低垂眼眸,瞧了一眼断臂青年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