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木板围的愈发严严实实了。 应该不太会再出现当初那种,几个老弱伤残精神病同时掉进去齐聚过家家的画面了。 欧阳戎满意点头。 “县令大人之前是不是有来过?” 瞧见这位年轻县令几乎都不需要他带路,自己就能熟练左拐右拐的入内,秀独师兄脸色露出好奇之色问道。 “算是吧……” 欧阳戎随口应付。 难道我当初养病天天晚上偷跑过来‘跳井’这件事也要和你说? 秀独师兄神色恍惚拍了拍脑门,看起来是记性不太好的亚子: “哦哦,小僧想起来了,县令大人好像有一次失足掉井了……罪过罪过。” 欧阳戎不禁回头瞧了眼这位悲田济养院管事僧人酒糟鼻通红的脸庞。 他隐隐嗅到一些酒气,瞥了眼秀独黄色僧袍袖口的水渍湿痕。 唔,怎么感觉你们东林寺的和尚都不太对劲? 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 好像就一个秀发稍微正常点,不过大概、可能、或许……快也要被善导大师带歪了? 对于秀独的小小犯戒,欧阳戎看破不说破。 喝酒可以,别乱性就行。 “怎么没什么人?” 欧阳戎回头问了嘴。 之前他记得院子里到处都是乱跑的病人,一下子整的这么安静有序,欧阳戎稍微有点不适应。 秀独忙道:“都在内院那边等县令大人,小僧这就带您去。” “行,很早就想来瞧瞧。” 欧阳戎笑了下,跟随秀独和尚,穿过前楼去往后院。 内院有粉墙环护,竹林环绕,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 它并不是一个院子,而是数个相邻的院落用白墙分割,不同的残弱病人在不同院子里活动。 一声轻响,木头院门被从外向内推开。 在秀独的恭请下,欧阳戎率先进入。 他好奇的左右张望了下。 只见院内有不少石桌凳椅,不少缺胳膊少腿的老幼伤残正或坐或躺在院内晒太阳,看样子可能是在等待午饭。 欧阳戎不知道的是,远处的伤残人群之中,正有一个独臂青年坐在石桌旁。 独臂青年一双低垂许久的眼眸缓缓抬起,投来一道静悄悄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终于还是来了。 阿洁默然。 他手臂紧了紧怀里包着布条伪装为长棍的剑鞘。 注视着缓缓靠近的欧阳戎。 阿洁忽想起。 那年在长安,他的第一柄剑,好像也是替财主杀人获得的。 只不过那年,他还是一个残疾乞儿,只有一条烂命。 剑锋捅进目标肺部的闷突声,阿洁直至现在都记忆犹新,偶尔梦里又听见。 但是那时,他身后有想保护的人,刺杀的目标也不是什么好鸟。 他刺出的剑,义无反顾。 而现今… 桂娘若是知道了,应该会再也不给我酿桂花酒喝了吧…… 阿洁心里默默想到,他低垂的眼睛瞧着不远处欧阳戎越来越近的脚步。 是的,“桂娘”不仅仅是阿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