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打算,从此以后都只靠政治威望去维持自己的决策地位了么?还是说,您已经彻底厌倦了对共和国的指导,已经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涅斯塔满脸的诧异,艾萨拉应当是最清楚自己心思的那一位,若非是一直在为这个国度考虑,他又何必这么劳心劳力呢? 像现在这样,无论干什么都要去想着将来如何如何,生怕自己做出的某些决定,会成为未来混乱的引子,其实是很累的、他也想肆无忌惮啊。 面对伴侣那带着不解与委屈的表情,艾萨拉却并未直接回答‘为什么’; 她此时后仰身子倚靠在桌桉上,盆骨紧贴着其胯部、捧着涅斯塔的脸说道, “如果是前者,那我劝您好好想想.....” “想什么?” “想自己的威望究竟能持续多久,像尖牙、粗牙这样,一路从部落时期跟过来的巫医们还好说,他们懂您在这期间所做出的贡献,也很珍惜现在的生活;” “但当新一代成长起来后,这些自出生起就过着优握生活的新生代们,可并不会对曾今的苦难感同身受;” “书上...教育....” “无论书上写的是多么详实,他们也只会觉得现如今的生活是种理所当然;敬畏您的老一辈,寿命的确漫长,但新生代的数量却也只会更多,且进步速度也会越来越快;” “而当自他们中诞生的巫医多起来、甚至有新的进阶者出现后,您现有的威望又还能持续多久?” “......” 涅斯塔没能立刻回答这个问题,但艾萨拉也没给他更多的时间去进行思考,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如果是后者,您不打算继续掌舵,认为将来的事情应当交给新生代去做....” “又如何?” 对此涅斯塔倒是来了些兴致,心中虽说还没有定桉,但他也很想听听艾萨拉到底是怎么想的。 “呵呵~那您还是赶紧带着我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吧,等两三百年后、等我们的长相被大家忘记了咱们再回来。” 说这话时,艾萨拉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何至于此啊、何至于此啊~” 涅斯塔不知道给自己带入了个什么样的角色,反正语气中的戏很足; 当然,他并没有真当伴侣的话是耳旁风,只是想让气氛更轻松一些而已。 “怎么不至于呢?我敢说当您交出权力后,五十年内大家可能依旧毕恭毕敬,但百年内就会吹起‘有功也有过’的歪风,百五十年内或许就会出现恶意抹黑,两百年内您的威信就会彻底扫地;” “直到您真正死去后,才有机会恢复名誉进入英灵祭坛;” “哈哈~艾萨拉,你说的也太夸张了!” “可并不夸张哦,即便交出了手中的权力,您和我可能还是会成为某一群后辈眼中的障碍,不把咱们拉下圣坛决不罢休;” “您或许还有机会在死后恢复名誉、甚至得到后世更大的崇拜,但像我这样的最亲近者,可能永远都是蛊惑议会长的恶者呢。” “哼哼!他们敢!” “为什么不敢?生前不尽可能的去拉低您的声望,难道掌权者们会留下一个随时都可能将自己掀翻的、活着的英灵吗?我的丈夫啊,您是否太过小看智慧生命的欲望、以及由此而生出的恶意了呢?” 涅斯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