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故意没说话,以为这样小妹就能乖乖睡觉。 可她没有安静,反而小声地自言自语:“下午的时候我跟春生吵架了,他把我关在外面,不让我进房间,所以我才来找你的。” 春生是她的小弟。 她又自言自语说了好多话,阮千诗本来就困,听着听着眼皮就开始打架。 “今天妈妈跟我说,家里养不起这么多孩子了。她说城里的舅舅一直想要个女儿,她跟爸爸商量过了,要把我送过去。” “妈妈说这样我就能过上好日子,她说只要我过去了,你们也会过上好日子。” “姐姐,如果明天我走了春生他们还没起床,你记得帮我跟他说声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跟他抢东西了。” 阮千诗迷迷糊糊地听到她说这些话,却抵不过困意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小妹的身影。 她猛地一惊跑出去,几个弟弟妹妹在客厅玩耍,就是不见小妹和爸妈的身影。 小弟说,爸妈一早就带小妹出去了。 后来她离开家北上打工,挣了一点钱后也曾回去找过小妹,可那个舅舅家早就搬离了县城,小妹也再无消息。 后来她无数次想,如果那天晚上她没有故意装睡,如果能好好听小妹讲话,就好了。 从回忆中回过神,阮千诗抬手摸了摸眼角,眼睛枯涩干涸,似乎已经流不出泪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来。将手伸进枕头下,阮千诗摸到一个锦囊似的东西。 拿出来一看,是个小小的香包,仔细闻还有股淡淡的中草药味。 算不上好闻,但那股气味顺着鼻腔进大脑后,周围的神经似乎都得到了安抚一般。 慢慢的,有一股微弱的困意袭卷而来。 阮千诗很久都没睡过一个自然觉了,每天不是伴随着安眠药就是酒精入睡。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安稳地一觉睡到天亮。 - 沙发到底还是比不过床,扶婳也总算睡了个好觉。她起床的时候,阮千诗还没醒。 轻手轻脚地房间出来,下了楼,宋薏已经在客厅了。 见扶婳从二楼下来,她还惊讶了一下:“我还以为你早起出去了呢,你昨晚在谁那睡的呀?” “千诗姐房间,”扶婳看着外面还在下的雨,解释道:“昨天晚上雷声太大了,我害怕。” 宋薏“哦哦”了两声表示知道了,随即又忧愁地望向窗外:“是挺大的,今天一天好像都有雨,节目组不会安排户外任务吧?” “应该…不会吧。”扶婳也不太确定导演有没有人性。 吃完早饭,扶婳和宋薏坐在餐桌边啃水果干时,另外两个人才下楼。 阮千诗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扶婳:“你项链落床上了。” 【?什么惊天消息】 【什么?我的扶摇cpbe了?】 【我不信,肯定是项链自己长了腿跑到床上的!】 扶婳接过项链,将手里的零食分享给两人,笑着问:“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阮千诗点点头:“那个香包哪买的?挺有用的。” “我宝宝给我配的,有用的话我待会儿问问他。” 【怎么又有个宝宝?扶婳你到底脚踏多少条船啊?】 【没错我就扶婳的宝宝,不信的话自己看昨天的直播,她亲口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