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墨鱼。”
衡贵医院后门，小护士朝着莫余招手。
每次来这家医院，莫余都觉得名字非常直白，听着就像“很贵的医院”。
事实确实如此，衡贵医院属于收费较高的私人医疗机构。
若非市政要求所有医院每年必须参与一定额度的灾难救助，衡贵医院不可能按照平价出手相助，还帮着冷冻尸体。
“墨鱼今天玩的什么花活？”
“嗯…想请你帮个小忙。”
“直接说内容吧。”
在莫余面前，小护士表现得坦诚又率真，扑闪着大眼睛期待后续。
“那个…”莫余左顾右盼，确认周围没有巡逻人员.
“我想请你把冷库的温度调低一些，调多低都行。”
“什么？！”
小护士微微张开嘴，偏肥的嘴唇配上大眼睛，看着像金鱼。
好半天，惊讶情绪消散在夏夜晚风中。
确实如先前莫余所说，不是什么大忙。
要是抬高冷库温度，可能会导致尸体腐败；
降低冷库温度则没有太多问题。
问题在于…
“你这是想干什么呀？”
“前阵子有一款游戏需要攻略，缺乏些灵感，这个方法对得上号。”
莫余可没有瞎讲，确实有个非常重要的游戏需要攻略。
“什么游戏需要冷冻尸体呀。”小护士嘀咕着。
“我可跟你说哦，调整温度没问题，打开让你看看也没问题，但是绝对禁止接触。”
“放心，打开都不用打开，只要调好低温即可。”
这是莫余想到的解法之一，让冷库温度急剧降低。
所谓丧尸病毒，其实形容得不太标准。
有可能是某种细菌，也有可能是病毒。
细菌能被低温杀死；
病毒不好说，冰冷环境中可能只是失活，等温度回升又出来祸害人。
莫余的低温策略先保证细菌和被感染的细胞给冻死；
如果属于病毒梯队，低温也能间接起到保护作用。
温度越低，尸体解冻消耗的时间越久。
死者家属说是明天来取尸体，用低温延长病毒失活时间，等运到火葬场了，往焚化炉里一烧，麻烦事一了百了。
“小护士，这是你男朋友吗？”
对面值夜班的同事发丝有些凌乱，笑着朝这边打招呼。
“不是我男朋友啦，青…青梅竹马…而已。”
提及和莫余的关系，小护士失去话唠天赋，动作有些木讷，讲话带着结巴。
莫余则留意到一个奇怪的点，“他们为什么也叫你小护士啊？明明大家都是护士和护理人员。”
“没办法嘛，玉安市是个熟人社会。”
玉安市属于老牌一线城市，生活节奏没大都会那么快，小护士从幼儿园到大学都在本地，还提时的代号由于心想事成，就这么跟着她一辈子。
绕过门诊楼，衡贵医院后方仓库一层便是冷冻库。
价格昂贵的私人医院少有冷冻需求，冷库整体占据空间不大。
“只要把今天车祸死者的冷度温度压低就行吗？”
“是。”
“真是奇怪的要求。”
冷库里的实体屈指可数，间隔挺大，小护士通过操纵杆调节不同片区的柜子温度，不影响其他尸体。
“小护士，正常冷冻的温度大概是多少？”
“零下10到20度吧，冷链运输猪牛羊肉也这个温度。”
“不要拿食物来打比方啊…”
隔着厚实的柜门，莫余感觉温度有些下降，“冷库最低能降到几度？”
“零下60度，速冻水饺之类的为了保证口感和美型，就得用这种温度。”
“都跟你说别拿食物来打比方呀！”
看着仪表盘显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