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还有点像吃鸡肉,就着这道菜,程树伟比平时都多吃了碗饭。
吃饱喝足,陆平洲洗碗。
在程家,陆平洲一直都是很勤快的,而王秋梅除了前几次没让他干活,后面都没跟他客气。
而且她也想趁这时间,多打听打听闺女过年回陆家的事。
程蔓也没隐瞒,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然后说了下自己的感想——她觉得陆平洲家人都挺好。
如果程蔓单说感想,王秋梅可能半信半疑,但结合这些事,她的确挑不出陆家人的毛病。
本来她就没对陆家人抱有太高的期待,毕竟李春华是后妈,指望她对陆平洲这个继子多上心不太现实。
后妈嘛,不苛待继子,把人当眼中钉就不错了。
就程蔓说的,李春华对他们虽然客气有余亲热不足,但这已经做得比绝大多数人好了,而且她这人确实不小气。
说句不敬的,就算是亲婆婆,对程蔓也未必会更好,这世上挑剔儿媳妇的婆婆可不少。
但这话王秋梅只在心里想想,没说出口,毕竟陆平洲亲妈去世十余年,这么想她确实不太好。
王秋梅又想起来:“过年你们去祭拜平洲亲妈了吗?”
程蔓回答说:“祭拜了,年十下午去的。”
“那就好。”
虽然这些年除四旧,很多人已经不在乎旧俗,但王秋梅总觉得礼数做全了比较好。那是陆平洲亲妈,程蔓跟他结婚第一年,肯定要去祭拜一次。
母女俩说着话,程亮下班回来了。
进门见妹夫跟他爸一起坐在客厅听广播,程亮面露惊讶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蔓蔓呢?”
“在房里跟妈聊天,”陆平洲回答完又说,“今天上午到的。”
“你们假期休到什么时候?”
“明天还有一天,后天上班。”
“真好,我们单位一星期假都不好请。”程亮感叹过问,“你们今晚在家里睡?”
“是这么打算的。”
“正好,蔓蔓房间的棉被前两天刚晒过,晚上睡着肯定暖和,”程亮给自己倒了杯茶,坐下来问,“云省比咱们这暖和吧?”
“是暖和点,但也要穿外套。”
房间里母女俩听见程亮的声音,停止说话走出来,一个喊“哥”,一个问他饿不饿,要不要给他下点面条垫补垫补。
国营饭店晚饭吃得早,程蔓是女孩子还好,但程亮长得人高马大,吃什么都消化得快,每天下班就饿了,扛到九点多就要找吃的垫补。
王秋梅知道后,晚上吃面条时经常特意多下点,留一碗他晚上回来吃。
但今晚吃的是饭,不好留,王秋梅就没多煮。
程亮听后却摆手道:“不用麻烦了,柜子里好像有饼干,我饿了吃点垫一垫就行。”
王秋梅一想也是,便不折腾了,看着时间差不多,便催程树伟去洗澡。
男人都这样,一到冬天就犯懒,一星期不洗澡都是常事,还美其名曰节约蜂窝煤。王秋梅不吃这套,天就要催家里两个男的洗澡。
程树伟不太想去,一听她催就说:“等我把这个听完。”
连着次,王秋梅火了:“有什么好听的,一回来就抱着收音机听听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个机关的大领导,赶紧给我去,不然我把插头给你拔了!”
“洗洗洗,我现在就去洗!”程树伟没法子,边说边起身,一步回头地去找衣服。
王秋梅看在眼中,翻了个白眼说:“德行!洗个澡还要人每天催!”说着看到程亮坐在凳子上闷笑,没好气道,“你笑什么笑?你以为你比你爸好很多吗?”
程亮只觉得一口黑锅扣到了头顶,辩解说:“我都是两天洗个澡。”他可不是他爸那种不爱干净的人。
但这不耽误王秋梅找茬:“澡洗得勤又怎么样?你还不是没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