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色的男女懒散地靠着门嚼烟叶,职业催债的人聚在某户人家门口吵吵嚷嚷,打完老婆找出私房钱的男人得意洋洋地准备出去喝一杯……这里人太多了,还是不要被人发现她回来了为好。 仝悲钻进通风井,然后猛地捂住了鼻子:“唔!” 哪个狗娘养的在这里撒尿。 仝悲屏住呼吸,双手攀着铁杆往上爬,进入四层的平行井,移开铁丝网无声地跳入了她的房间。 她迅速走向洗手间去取藏好的弹药,然而脚步一顿,刚松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洗手间的门仍掩着,但她的半根头发却飘到了地上。 抽出腿上的匕首转了两圈,仝悲以最标准的审判员执行任务姿势靠近房门,轻轻握住了把手。 她好像听见了哼歌的声音。 什么神经病。 开门,上步,一切都熟练地仿佛教习、实践过无数遍,仝悲一把抓住男人的头发,匕首在他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线:“安静……疯狗!?” 她瞪大了眼睛看向镜子中熟悉得过分的人,脸色瞬间狰狞仿佛从镜中钻出的索命女鬼。 “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