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个伤患救不活的话你也别想活了。”小美一边训斥新人,一边挤出一串针筒里的不明液体,噗呲扎进了病床上人事不省的伤患胳膊里。 新人和伤患同时抽搐了一下。 我:…… “这点小事还来医疗部?你是【天使】派来浪费审判堂的医疗资源的吗?”小美又走到一个吱哇乱叫的外勤部审判员面前,她那能写一手娟秀小字的双手握住对方扭曲的胳膊,咔咔两下就接上了错位的骨头,“只教一次,下回来了医疗部也没人给你接。” 审判员抱住小美的大腿:“不是姐您这手速我能看懂个啥呀!” 我:…… “虎鲸?科研部那群秃头是想课题想疯了吗?这么大剂量的麻醉药物能做多少台手术了!”接过下属递上来的麻醉使用申请单,小美踢开审判员,不耐烦地跺了两脚地板,柱子瞬间升起将她送往科研部的楼层,“我倒要听听能不能拿诺贝尔奖。” 我:……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觉醒了。 决定了,这次任务结束,就向小美求婚! …… 没错,我姓陈名队。 起了这个名字的我或许天生就是当队长的命,亲手训练出一个又一个新人,又亲手将他们一个又一个送走。 因此负责回收尸体的审判员遇到没有身份标识的尸体总是第一个来找我。 再后来便发展成了,每当熟人要去出外勤的时候,都会给我递上一支烟,无论他是平安回来了,还是只能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都会在他面前把那支烟燃掉。 末世人命如草芥,一根烟就足以托载全部哀思。 直到我遇到了仝悲。 她大概才十二三岁的样子——具体的年龄她自己也不知道了——但已经是辖区内人人避之不及的报丧女。 但也是她在审判堂门口,身边堆了一堆烂菜叶,等我等了一整天,然后告诉我有个叫小福的审判员死在废墟里。 “小福?”我想起那个长了许多雀斑的年轻女孩,她差不多是我带的最早一批的新人,出师后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仝悲:“她死了,我吃掉了她的眼球。” 我怔了一瞬,继而公事公办问道:“她在哪儿?何时死的?死因是什么?” “往【天使】辖区方向6公里,巡逻的时候遭遇了坍塌被压死的,我正好路过。”仝悲脱下了自己的斗篷,竟然一股脑儿把烂菜叶全包了起来,“她说她不是故意没给你递烟的,只是觉得你烟抽得太凶了不好。” “总之,她希望你能戒烟,我吃掉了她的眼球,所以需要完成她的愿望,我已经从【天使】辖区搬到这边了,接下来很长时间我都会监督你。”仝悲絮絮叨叨,“当然最方便的办法是加入审判堂,你们【法官】还招信徒吗?” 我的大脑被过量的信息冲得昏昏涨涨的,最后脱口而出的竟然是:“等等……呃,你捡这些菜叶做什么?” 仝悲瞄了一眼街角鬼鬼祟祟的公民,满不在乎道:“他们喜欢用这种方式表达讨厌,但是蔬菜好贵的,这些洗一洗能炒好几盘菜呢。” …… 末世里全才比偏才更容易活下去。 但四肢简单这种天生的基因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没法改变。 只好往头脑发达的方向努力了。 在审判堂开设的公益性通识课中我最喜欢计算机,老师会教我们敲很基础的代码,然后盈盈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