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他俯下身,盯着她的眼睛,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声音,“我看得把你送到警局里,你才会老实。” 陈意礼被他突如其来的逼近惊住。 他浑身湿答答的,头发上的水还在不断往下落,脸颊被热气熏得略有些泛红,整个人仿佛浸在雾里,朦朦胧胧的。 美得有点太不真实了。 “怎么?知道怕了?” 见陈意礼傻愣愣的,好半天没说话,祁峥鼻子出气,“哼”了一声,“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开始的?” “啊?”陈意礼没听明白。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啊?” “啊什么啊?” 头顶的灯光照射下来,刺得祁峥微微眯起了眼,他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嘲弄,“一而再再而三的,搞这么多花样,有意思吗?” 陈意礼摇了摇头,“没意思。” “可是——”她小小声地补了句,“又不是我想这样的。” “你不想?难不成是有人逼你吗?谁?我吗?” 祁峥冷笑道:“是我逼你吐我身上?逼你跟踪我?逼你藏衣柜……” “欸,等一下。” 陈意礼越听越不对,赶忙打断他,“其他就算了,我什么时候跟踪你了?你别诬陷我,毁我清白啊。” “到底谁毀谁清白!”祁峥气急败坏。 “额,你说刚刚吗?我、我什么也没看见。”陈意礼辩白道。 祁峥瞪她。 “好吧,就,就看见了一点而已。”陈意礼垂死挣扎。 祁峥的五官扭曲了下,变得都不漂亮了。 “不是,不止一点,很多很多。” 陈意礼见不对,立马改口。 然而对方并没有因为她这句话而心情好转。 他凶巴巴地吼她,“别说了!” 陈意礼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祁峥抬手摁了摁眉心,极力压下怒火。 “你要没跟踪我?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他又扯回了上一个话题。 “我不是说了嘛,我在修东西。”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陈意礼也不好藏着掖着。 “我是这儿的员工,你这屋里的花洒坏了,我上来重换个新的,仅此而已,没跟踪你。” “那你躲在衣柜里面做什么?”祁峥并不信她。 怕你跟条疯狗一样,乱咬乱叫。 就像现在这样。 陈意礼不敢说。 说了,更完蛋。 “这个、一般人我不告诉他,是跟你有缘,我才告诉你的哈。” 陈意礼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说:“这衣柜其实不是普通的衣柜。” 祁峥目露狐疑。 陈意礼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它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 祁峥眼前阵阵发黑,他沉默了几秒,牵起唇角,笑着问她,“那个世界该不会叫纳尼亚吧?” 这笑得很不对劲。 陈意礼眼睫轻颤,没吭声。 “我看起来像是智障吗?那么好忽悠?” 祁峥缓缓收紧手中的衣领,语气里充斥着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