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迫不及待要给驸马孕育子嗣一样。 永河有些不自在。 心儿心领神会,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等她嘱咐完魏清泰去请太医再回到正院,永河已经重新梳妆好坐在了软榻上。 没多久,赵太医就到了大公主府。 他是被魏公公半拖半拉的拽过来的,给永河见礼后,他不敢拖延,稍稍平复下呼吸便躬身给大公主诊脉。 只是越诊他的面色便越古怪。 无他,只因大公主的脉象中正平和,并无不妥,但魏公公刚才在太医院却表现得仿佛大公主的病情十分紧急的样子……那大公主是该病了呢?还是没病呢? 永河见赵延年皱着眉,许久不说话,忍不住也有些胆战心惊——难道自己真的有了身孕,且胎儿的情况并不好,所以赵太医的表情才如此严肃? 有此猜测后,永河突然觉得自己的腹部隐约传来痛感,令她忍不住抬手护住了肚子。 心儿见大公主的面色越发苍白,忍不住急道:“赵太医!公主究竟如何了?你倒是说话呀!” 赵延年捋了捋胡子,斟酌着开口道:“大公主有些许中暑的症状,这问题可大可小……” 今日天气炎热,中暑也是有的,端看大公主希望这病是重还是轻了。 赵延年想着,一边留神观察着心儿和大公主的神情。注意到心儿一脸欲言又止,大公主又紧张地护着腹部,他灵光一闪,想起两个月前大公主请他开助孕药调理身体,瞬间便明了他们请自己进府的目的了。 可是,大公主并无孕信啊…… 赵延年想着,委婉道:“不过无须担心,臣开一剂药,公主喝了也就没事了。只是这药方里有一味药与公主目前正在喝的调理身体的汤药有些冲突,共用伤身,所以公主还是先停了那药吧。待退了暑气,臣再重新给您拟定药方,公主放心,您的身体康健,之后再调理一阵子定会很快迎来小殿下的。” 原来并未有孕啊,永河听懂了赵延年话中隐藏的含义,隐隐有些失落,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含笑道:“如此便有劳赵太医了,都是本公主身子不争气,不过晒了晒太阳、多走了几步路,回到公主府就几近昏厥。又恰好管着公主府杂事的黄嬷嬷请假回家探亲,这些个奴才们年轻经不住事儿,这才慌里慌张地请了你过来。” 永河说着,状似埋怨地看了心儿一眼,“其实哪里就这么严重了呢?你们这般,好似本公主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一样。” ——本公主中暑晕厥,情况十分严重,需要卧床静养。 赵延年自动翻译了永河的话,遂含笑道:“公主千金之躯,再怎么重视都不为过,心儿姑娘他们也是担心公主。其实公主身体康健,本不该这么轻易中暑的,只是最近似乎劳累太过有损根基,依臣所见,公主最好还是卧床静养一段时间为宜,也有利于恢复。” 永河点头道:“赵太医既然这么说,本公主自当遵从医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