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重雪思虑万千,最终还是败了,她还是想要见一面。 最后开了门,却只做出了比月色更凉更冷的脸色,阴沉沉说:“难为你,如此良夜,还要为我送吃的,这样的日子,你怎么不去山那边找姑娘。” 乌达说:“我要找的姑娘不在山那边。 ”说罢,一双眼睛只定定看着重雪,那目光热辣滚烫,让她躲闪不及。 夜色笼罩下,还未点灯的屋里静悄悄的,重雪只听得到一阵高过一阵的心跳。她极力隐藏着心里的澎湃,不愿让乌达看出端倪。 重雪面无表情伸出白玉似的手要接过乌达手里的鱼,他却不放手,反倒将那一双粗糙的大手覆盖在重雪的手上。 乌达不说话,一双坚毅的眼睛只看着重雪,似要放出烫人的火星子。 那手也炉火似的烫人,重雪耐不住热,丢开手,那哐的一声,鱼和篮子一道落在了地上,乌达蹲下身捡。 安静的屋里又听见那豪迈的男声唱道∶ 妹值千两金,妹值万两银。 无石打岩鹰,成天在想妹,想妹成双对 女的便接应,唱到: 妹是穷家女,妹是活路人, 只要两相好,妹愿陪着你,白头过一生。 山间歌声情意绵绵,热烈奔放。 许是山风醉人,夜色撩人。 乌达抓鱼的手忽地改变了反向,猛地握住了重雪裸露在外的脚踝。 他跪在地上,抬头仰望那养在高山旧楼里,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圣女,道:我要找的姑娘在最高的地方,在最冷的楼里。 说着温热的唇轻触圣女白净似雪,细腻如玉的小腿,他双手虔诚地握着那双微微颤抖的细腿,一路往上,碰到那根冷硬的银链,乌达张嘴便咬,链子一下勒到重雪的腿肉,她一下子惊呼出声,又立马捂嘴收声,直到链子落下,掉在乌达的膝盖上 又滑落到重雪柔嫩的脚上。 重雪确实是醉了,腿失了力 ,脑子也被搅和得好似浆糊一般粘稠软绵,不得不将手放在乌达的头上,稳住身形。 月清晚迅速关闭五感,下意识往外跑,许是受过神力的原因,没想到竟然真从重雪的身体里跑了出来,飘飘荡荡,一阵轻烟似地在角楼上随风摇摆。 终是高山艳雪落掌心,轻飘飘地融化了。 寨子里传来一阵阵血腥味的时候,月清晚正坐在屋顶,看到月亮落下山头,山间漏出最后一片月色,照亮了高处的寨子。 以至于月清晚一眼便看到血腥味的来源,吐血而亡的鸡,遍布寨子里各家鸡笼。慌不择路,胡乱跑窜直至口吐白沫倒地的狗,黑沉沉的乌鸦飞来一群又一群。 遮天蔽日的阴云飘来,伴着雷鸣轰隆,迅速占领了寨子上空,月色褪尽,整个寨子笼罩在黑暗里,鳞次栉比的青瓦木楼都在微微晃动,不消片刻,狂风晃地,野兽哭嚎。 苗疆地界一副人间地狱相。 婴儿啼哭不止,寨子里的灯光渐次亮了起来,有不少人拿着箭弩出了门。 二十年过后,天神的诅咒再次出现。 月清晚从房顶飘进重雪的二楼。 被子里的柔情旖旎已被风吹散,重雪哭着推开乌达,要乌达走。 乌达却反手握住重雪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珍重地柔声道:“得到你的眼光时,一日便胜过百年,我知道上一个爱你的人是什么下场,我不怕,我只是难过,不能陪你更